不过既然大部分事都已经说开了,范知易心中的郁结少了一半,以往如何,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强去追究的必要了。
但,盯着秉南冬这张好看的脸,范知易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事情:“你的脸,保真吗?”
秉南冬:“……”抓住范知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觉得呢?”
“好像是真的。”
“就是真的。”
“哦。”范知易几乎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岑君到底是谁啊?”
“没事,他好好的。”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范知易接着问:“那阿渔和薛秀娘呢?他们又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这个秉南冬倒是好好解释了一番,范知易虽然想不起,但听着心中颇有感触,特别是对阿渔,希望她永远幸福安好。
之后秉南冬将自己和范知易都打整干净了,问范知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范知易仔细思考了一番,答:“后面想起了再问。”只不过他问了,就算秉南冬要诓他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失忆了呢,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很不爽。
最后,秉南冬说会派人来收拾院子的残局,让范知易只要好好在院子想给他的答复就好了。
范知易其实一直并没有搞明白秉南冬口中要的答复究竟是什么:“什么答复?”
秉南冬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幽幽道:“要不要和我结为道侣。”
范知易:“……”搞这么大阵仗,差点命都没了,最后纠结的居然是这个题,“你……刚刚突然七窍流血,现在没事了吧?”
“无事,不必过于挂念,但也不要不挂念。”
范知易:“……”文绉绉的。
秉南冬走后,范知易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回顾刚刚发生的一切,仍旧心有余悸,他和秉南冬现在也算是真正意义上有着过命的交情了。
屋内暖和,久了就催人犯困,犯困了这脑子自然也就运转不起来了。
范知易想推开窗透透气,打开的一瞬间,目瞪口呆,除了这间屋子完好无损外,周围都是还在冒着烟儿的黑坑,先前的雷电几乎将这座雪山劈来成了黑山,带着毁天灭地的架势。
而现在无数小纸片儿人在尽力地为雪山恢复原貌,那个一直负责往雪山运送物资的小童则是挥动着肉乎乎的手,板着一张小脸站在一旁指挥。
范知易抬头看去,天上的乌云还没有飘散,大有再来一次的意味。范知易怀疑他和秉南冬要是真的再乱说下去,他俩可就得同归于尽了。
不过因为近来修为长进得快的缘故,范知易静下来心去感应,便发现一道结界将这间屋子包裹得宛如铜墙铁壁,是谁布置的不必多说,而之前覆盖了整座雪山的结界已破,只残留着秉南冬的灵力气息,似乎又在重组对雪山的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