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木碑前，杨长青席地而坐，把自己挑选出来准备送给大头的五本书放到他墓碑前。

“送给你了，我可没有违诺。”

杨长青忍不住向大头倾诉道：“你不知道，那副尸山血海的场景真是太吓人了！要不是我最近宰杀了许多动物，见惯了内脏肠子碎尸，有了许多抗性，我绝对会吐出来！”

“要是以前的我，看到那副场景绝对会吐出来！”

“以前的我胆……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好提的。”

杨长青右手抬起盖到自己头顶上，哈哈自嘲道：“哈哈，现在的我好像也是普普通通啊？！哈哈哈哈哈……人啊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改变啊！”

“本来打算抱你大腿，结果没想到……人生真是无常啊。”

杨长青抬头，望着镶嵌在深邃夜幕上的明亮弯月。

“似曾相识……我埋机子那一晚的月亮似乎也是这样。”

“真是……”

杨长青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向飘在自己身旁的白菜。

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似乎也不是都一样。”杨长青伸手抓住白菜，把散发着淡淡温馨光芒的白菜抱入怀中。

杨长青抱着白菜，沉默片刻后，忽然道：“白菜，我准备放弃万尸之师计划。”

“我比我预想的还要重感情，这是弱点。”

“看到大头尸体时，我很愤怒很愤怒，愤怒到让我自己都惊讶的程度，甚至产生了报复人类把人类杀光的想法。”

“真是太不冷静太冲动了，冤有头债有主，个人的行为根本没必要上升到群体，愤怒影响了我的判断，这很不好。”

“冲动是魔鬼。”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