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安德鲁真的很平静,朱长寿的话没有引起他一丝波澜。
“真大方啊!”朱长寿摇头笑了笑,面容突然一冷,朝着安德鲁疯狂咆哮:“可我没说不追究!死去的孩子们没说不追究,还有漫天怨魂没说不追究,你配说不追究吗?”
“朱,疯狂会让你丧失理智,迷失自我!”安德鲁依旧平静。
可安德鲁越是平静,朱长寿越是感觉到心寒!
“安德鲁……”朱长寿咬牙切齿的抬手指着育婴院中那些孩子,疯了一样的喊道:“你见到那里的惨状了吗?你知道那些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没有疯,也没有迷失,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不是信奉那个什么主吗!你们不是想要解救世人吗?就这么解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连一点点怜悯都没有!”
说到恨处,朱长寿提起大关刀走到一个修女面前:“你说你们的那个主会追究我吗?”
说罢,朱长寿也不听那修女哀求的声音,猛的抡起大关刀!
“咔嚓!”
一颗血淋淋头颅落地,夹着鲜血翻滚到空空的狗窝旁!
安德鲁看着倒在地上修女尸体,哀伤的在胸前默默画个十字架,嘴里轻声嘀咕道:“愿你的灵魂永世不会安息,愿你的灵魂被地狱之主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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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寿听到安德鲁的祷告,神情一愣,慢慢转过身子,冷声问道:“所以,你知道的,对吗?”
安德鲁平静的点了点头:“为了我主重新降临,为了拯救堕入深渊的罪人,牺牲是必要的,我无力去去改变!”
“呵呵,真他么大义凛然!那你们怎么不去牺牲你们自己?”
提刀走到一个东方面容的修女面前,朱长寿眼中无比的痛恨:“二椅子最该死,打碎你浑身骨头,一刀就让你死真便宜你了!”
说罢,大关刀挥,又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在安德鲁赶来前,朱长寿已经从几个修女口中问出些东西。
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女人,朱长寿冷冷道:“二十多年来,教堂收养了近万婴儿,可活下来却不足百人,那些侥幸长大的孩子,竟然被你们卖到了妓院!呵呵,人贩子还知道让孩子活下来,可你们竟然连一点点的良心,一点点的人性都没有!还信主,我去他的老天爷吧!”
朱长寿关刀又是一挥,头颅滚落!
“朱,他们原本就是活不下来的孩子!即便不送到育婴堂,他们难道就能活下去吗?城外的孩儿塔你应该见到过!在这里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可去了孩儿塔,他们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安德鲁平静道。
刚要砍死最后修女的朱长寿一愣,安德鲁的说法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育婴堂在如何黑暗,可孩子们却又百分之一的可能活下去,若是送到了婴儿塔,这些孩子还真是十死无生!
朱长寿抬头看着安德鲁,沉默半晌后,大关刀猛地一挥!
修女头颅滚落!
抬手用衣袖擦拭掉大关刀上的血迹,朱长寿轻声说道:“说句实在话,你刚才的话的确很有迷惑性!可这些该死的修女但凡稍微用点心,但凡他们将酒肉变成实物,但凡他们不怎么恶心,把捐来的钱收入自己囊中,孩子们都不会如此凄惨!既然给了他们生的希望,为什么还要一点点去磨灭掉呢!”
说罢,朱长寿转头看向育婴堂院中的孩子,轻声道:“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既傻又笨,耳根子还特别的软!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会让我很迷茫!就在你说话的时候,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我又想了想,去他妈的道理吧!我只管我看见的东西,我只管我觉着不对的东西!我看不到的,见不到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现在只想让你们死,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朱长寿将关刀指向安德鲁,惨笑着说道:“安德鲁,你算是我在贵英镇唯一的朋友了!这种时候,简单点,痛快点!别去讲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了,这里数万怨魂在咆哮,总要有人为此付出点什么的!”
“朋友!”安德鲁轻轻笑了,缓缓从后背抽出十字剑,身后十二个教士亦同时架起手中十字剑!
“杀!”
朱长寿怒吼一声,单手拖起大关刀,朝着安德鲁十三人疯狂冲去!
夜如殇,惨白的月色铺满大地,映着教堂彩色玻璃中折射的月光,浑身鲜血的朱长寿状若疯魔的疯狂前扑!
除了最开始一声怒吼,战场上便只有沉重的粗喘!
育婴堂院楼中的女孩面露惊恐看着朱长寿的背影,她们很想惊呼,很想尖叫,可声音到了咽喉便已哽住,无论如何都发不来声音。
十三个传教士如同锋锋般,以安德鲁为首,持剑冲锋!
朱长寿倒拖大关刀,在即将与安德鲁相撞时,突然一跃而起,双手握刀,于空中瞬间翻滚!
安德鲁一怔,冲口而出:“英勇!”
其他的教士瞬间高喝:“谦卑!”
乳白的光芒从其他教士身上涌出,疯狂灌注到最前方安德鲁身上,耀眼的光芒笼罩安德鲁全身,一副乳白色西式重甲瞬间覆盖住他的整个身子!
朱长寿此刻凌空两丈,阴寒的灵气瞬间在他脚下凝聚!
单脚虚空一垫,身子陡然一折,关刀瞬间偏离,竟扑向安德鲁身后的一位持剑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