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开口虽是不客气,可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下,眼见着锅子里已然是“扑哧扑哧”冒着热气的态势,柳程也是默默往里头撒了把盐巴,待到香味儿更是浓郁几分他方才默默拿起手边的勺子轻巧舀了一勺子往手边的碗里送去,只喝了一口眉头便是微微蹙起,孙二娘冷哼一声,下一刻已然是到不远处拿了把葱花往里头一撒,随后又是从不远处小心翼翼打开蜂蜜罐子只洒扫了一瞬便是往锅子里送过去,看着柳程颇有几分愣神的状态也是无奈,“如今这盐巴如何能与从前那上好的相较,你那一把下去,非但是调味不能,反倒是失了本味。”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也无怪如今任店处便是人人都道柳程早已是能独当一面却还是少不得孙娘子亲自坐镇。”
“彭大掌柜,稀客。”
“孙娘子这等人物,在任店处人人都知晓是少不得,白矾楼处,自然也不例外。今日一见,的确如此。”
彭东开口便是讨好孙二娘如何瞧不出是故意。
这小子一贯是蔫坏,难得这副模样,定然是别有用心。“外头那些小的做事总不妥当,徒儿先去瞧瞧。”
柳程开口便是往外去,明摆着是给彭东腾地儿,任谁瞧着都得赞一句有眼力劲儿。
这世上从不缺聪明人,可能将自个的事情做到让人挑不出错漏同时还能让旁人如沐春风的,颇是稀缺。
也无怪无论是大宋地界还是那金国贵主,哥哥都对柳程另眼相待。
说起来也是可笑,那些平日里说起来是满嘴巴子大道理的臣属,到如今这等时候,竟是连个市井地界做菜的都不如。从前都说什么读书高,呸,真到了有个什么的,个个都是缩头乌龟!都这等时候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味的只知晓巴着官家荒唐,真以为外头不知晓宫内如今还是如从前一般歌舞升平么?
心中不住腹诽,彭东面上却依旧是平顺,看着满面似笑非笑的孙二娘,也只是一瞬,片刻之后他也是“扑通!”一声跪地,“且请孙娘子救白矾楼处一次,彭东日后,定会报答!”看着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孙二娘,彭东再是忍不住,“孙”
“你我性命,本就如草芥,彭东,你以为白矾楼处,离了你彭家兄弟两个,东京第一大酒楼的名声就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