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云轻笑一声:“未曾想殿下竟如此心系苍生,倒是下官有所失察,显得愚钝不堪了。。”
楚钰得意的哼唧一声:“两者不冲突,都是顺手的事~”
昭辛云话锋一转:“殿下若想在此刻出尽风头,只怕难觅良机。日前,下官察觉右相与殿下交情匪浅,故此斗胆献上一策,愿殿下垂听。“
楚钰抿唇不语,看着昭辛云的表情越发耐人寻味起来,昭辛云坦坦荡荡:“江南锦城那一百八十多口尸骨的命案至今未破。右相虽未曾将此罪名直接安插在北羌之上,但北羌如今势弱,倒也可以用上一用。”
楚钰闻言,表情越发诡异了:“可昭大人,你可是北羌人。若此时扯上北羌,昭大人怕是要受委屈....”
昭辛云面色无奈,又带着几分凄苦:“终究是国家昌盛而百姓艰辛,北羌覆灭已二十春秋。昔时,吾不过总角之童,怀揣热忱,以为只要矢志不渝,心怀君民,便能摒弃偏见,担纲重任。然世事无常,终未能如愿。吾孑然一身,身处逆境,却亦不可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大局之安危。”
昭辛云这些年看的书可不是白看,就算从武官转到文官,那也是把身份办的明明白白,一番话把楚钰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即她又觉得有道理,所以便又问:“怎么个用法?”
昭辛云面色欣喜,竟是带着几分终于有人愿意信她一言的激动之色:“北羌二字,定会与右相牵扯,如今右相中立,但对左相有几分私怨莫若是换做五皇女,他怕是不会有想法,但三殿下您身份特殊,虽收养在帝后名下,却不过是一个冲锋挡灾的棋子。“
昭辛云说完,停顿了片刻,看了楚钰一眼,楚钰神色没什么变化,便继续道:“右相是你唯一的出路,左相或许会忌惮,但也不见得左相没有打算,右相身后乃是武将,北疆的傅家军如今还是只听右相一人。五皇女年岁尚小,若此时开始争储。她本身毫无胜算,只得再您身上,堆砌筹码。”
楚钰像是没听昭辛云说话,而是一直看着昭辛云,昭辛云神情诚恳,语气不卑不亢,楚钰一时拿不准主意,昭辛云乘胜追击:“且右相那边必然不是没做打算,不如殿下去和右相再商量一番,右相不过是想要回傅家军,除了您,怕是没人会放他走,他定会选你。”
楚钰沉默了好一会,整个人都深沉的有些可怕。昭辛云不急不躁,站在楚钰面前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楚钰突然笑出了声:“昭大人舍生取义,真是让本殿刮目相看。”
昭辛云垂眸轻笑,语气惆怅:“下官唯愿殿下心愿得偿之日,犹记微臣拳拳之心,不负此番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