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霍浮这个人吧,有些跳脱,身边也没其他兄弟姐妹,虽然昭辛云倒不反感祁霍浮靠近自己,成为好友也是昭辛云自己都没想到的。
可昭辛云到底是个北羌人,祁霍浮在自己面前说这件事,害的昭辛云不由得盯着祁霍浮多看了几眼,祁霍浮笑出一排大白牙。
最后昭辛云笑了笑:“我没得选。”
祁霍浮略微意外挑眉,昭辛云继续道:“我已与崔府结下姻亲,崔府意在力挺三皇女,我若欲求自安,唯有依附三皇女一方。倘若陛下布局以求制衡,三皇女背后有崔相撑腰,足可与其余两位皇女平分秋色,势均力敌。眼下的关键在于,三皇女本人之性情究竟如何罢了。”
祁霍浮闻言叹气:储位之争,历来乃朝堂之上最为激烈之局。我身处其境,想以以贤良才德为首要考量,今年各地天灾人祸频仍,上半年的洪水,下半年的干旱连绵,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不堪,朝廷本来再次加大赈灾力度,人口税费却在此刻增多,实乃雪上加霜,令民心不稳。”
说着,祁霍浮总算是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我细观三位皇女之言行举止,才情品德,虽有其独到之处,却并非最佳人选,实为三位中最为下乘之选。”
“家中长辈的意思,若是想在朝堂安生,大皇女倒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王家是真正的清流世家,家中长辈也曾和王家有过私交,且大皇女性情宽厚,能在陛下百年之后坐上皇位,或许能成一代明君。”
祁霍浮说的话昭辛云并不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但昭辛云是什么人,哪里能让祁霍浮就这么去了楚缎哪里,她想了想才道:“大皇女昔日曾怀抱逍遥之志,遍览天下风光,而其与三皇夫之间,情谊微妙,纠葛难辨。倘若三皇夫科举之途,实乃大皇女暗中助力,二人此举,无疑是对铁轨律令的轻视,私相援引,不顾法度。大皇女性情中易为情感所左右,决断之时,缺沉稳之思,大局观念亦有所欠缺。”
说完,祁霍浮神色果然动容,或许她想起了那日帝后生辰,楚缎的豪言壮举。
昭辛云继续拱火:“倘若此番大皇女心存争储之念,仅仅是为了一介男儿,罔顾手足之情,横刀夺爱,此等行径,不仅有违人伦,更触犯王法,实属禁忌之中的极致。”
可祁霍浮却不这么想:“一个男子罢了,压不过大皇女本身去。”
昭辛云闻言顿了顿,祁霍浮轻咳一声:“昭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单论这件事,瑕不遮瑜。不算大事。”
昭辛云拿着烧鸡的一块肉,呲笑了一声:“那若是大皇女沉不住气,被二皇女和三皇女捉了把柄,闹到了陛下面前,此事又该何解?”
祁霍浮皱眉:“女子心怀鸿鹄之志,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不顾大局,倘若真为此情所绊,确实需令人思量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