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贾张氏顿时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何雨柱会这样突然爆发。那一瞬间,厨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彼此之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贾张氏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她狠狠地瞪着何雨柱,语气中满是委屈和失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真的是为你着想,才会在意这些事情,结果你竟然这样对我!”
何雨柱的心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那股怒火燃烧了片刻,但当他看到贾张氏眼中的泪水,他又有些后悔了。是的,他有些过于激动了,毕竟,这些年她为了家里付出了很多,自己却因为太多的责任和压力,忽略了她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我没有想伤害你,也知道你为这个家做了很多,只是……你知道我有时真的太累了,无法兼顾那么多事情。”
贾张氏沉默了,原本愤怒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疲惫。她看着何雨柱,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我也一样。你有你的压力,我也有我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至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能多一点关注和耐心。”
何雨柱低下头,眼神黯淡。他想了想,终于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多陪你,尽量去理解你。”
然而,尽管他如此说,心中却依然有些堵得慌。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理解贾张氏的痛苦,更多的,只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被压迫的角色中,难以自拔。而贾张氏,又为何一直在这个关系里感到被忽视、被冷落?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何雨柱照常去了街头买药,膝盖的疼痛有些加剧,这次不同于之前的轻微,他感到自己几乎不能支撑体重。走到药店前,何雨柱停下了脚步,心情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的心里有些烦乱,眼前的药店玻璃窗映照出他略显憔悴的面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曾经那么坚强的手,现在却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控。
“去医院看看?”他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可是那个念头总是被他压了下去。自己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软弱,甚至不想让秦京茹担心,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扛得住,应该做得更好。
“是不是太倔强了?”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有些想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甚至到了这种不肯求助的地步。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手里拿着几袋东西,正朝着药店走来。何雨柱眼睛一亮,心中顿时升起了某种微妙的情绪——那是贾张氏。
她看到何雨柱站在那儿,微微一愣,然后走了过来:“怎么了?还不进药店吗?”
何雨柱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和贾张氏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隔阂。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心里无数次暗示自己,应该改变,应该更加体贴,应该放下自己的骄傲去关心她。但每次的情绪,都像是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压得他无法喘息。
“我……”何雨柱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又何必再说这些空话呢?“没事,只是有些累。”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变得平淡。
贾张氏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问。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你先回去,药买了没有?”
几天后的某个清晨,何雨柱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得格外轻松。膝盖的疼痛并未完全消失,但他已经开始不再那么焦虑。每日的坚持和努力让他逐渐恢复了些许力量,尽管他清楚这种恢复并不快速,但至少不再是完全的束手无策。他抬起头,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阳光,心中涌上一股久违的平静。
秦京茹从早晨就已经在厨房忙碌着,偶尔传来锅铲与锅底碰撞的声音,勾勒出一片生活的温馨景象。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一切都那么安静、恬淡。没有昨天的愤怒与不安,也没有对未来的焦虑和恐惧。今天,仿佛一切都在微微展开,向他伸出手来。
他转身走进厨房,看到秦京茹正在整理餐具,准备好早餐。她穿着那条浅蓝色的围裙,长发被束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她一贯的温柔微笑。何雨柱的心头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或许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秦京茹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眼中透着些许关切,“是不是膝盖好些了?”
何雨柱站在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些许轻松:“是啊,今天好多了,今天我们就去外面走走吧。”
秦京茹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终于想去走走了?”
何雨柱点点头,心情很是愉快。他最近一直被膝盖的痛楚困扰,而现在,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他感觉自己有了更多的空间去享受生活的点滴。或许是长期的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身体的那种沉重感,也随着心情的轻松而逐渐减缓。
他看着秦京茹,眼神温柔:“是的,走走也好。你知道吗,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想和你一起,安静地过日子。”
秦京茹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我们就走吧,今天你有心情,咱们不急,慢慢走。”
何雨柱不再多说,低头把手伸向她:“那走吧。”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出了家门。院子外的街道依旧熟悉,却因为阳光的洒落,显得格外温暖。何雨柱慢慢地迈着步子,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愉悦感。他感觉自己并不孤单,虽然之前的日子里他常常一个人面对着困境,但今天,他感到自己终于拥有了安定的支撑。
秦京茹在他身边走着,她的步伐轻盈,偶尔抬头看看他,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何雨柱忽然有些分心,他注意到她脸上的微笑,似乎比平时更多了一些温暖和满足。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