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有一件不相干的事,草民想保留着这里,继续实验下去。”
文北郊知道这会不是说这个时候,但见猎心喜,实在忍不住。
“你且说说看。”
徐氏鼓励道。
“草民不是跟方士还有大夫们经常一起么,方士的正经丹方,有时候,也跟大夫的药方差不多,草民看多了,就颇为受益。这半年闲来无事的时候读了很多道家的书。像皇上的《永乐大典》里收的那位小仙翁——葛洪的《抱朴子》就写得极好。可葛先生还有一本书,更值得一看。草民希望朝廷能够再多收集一些道家前人的书籍。”
文北郊示意跟他的小医童奉上了一本书。
“《肘后备急方》?医术?小仙翁还是位医家?”
徐氏接过,看了一眼名字就问道。
“如果葛先生没有沉迷炼丹,应该是一位传世的医术大家。”
文北郊一脸的崇拜。
《肘后备急方》,顾名思义,是用于急症的妙方。
记录了很多急症发作时暂时稳定病情的小方法,包括药方,针灸手法。
还详细的描述跟记录了天花、恙虫病、脚气病以及恙螨的每个阶段症状。
葛洪可是东晋那会的人!
但却已经详细的记载了天花的症状,用词实在精准。
【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瘥后,疮斑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呼为虏疮。】
虽然没有记录治疗的法子,但也意味着东晋那会就有人已经开始研究天花这个病了。
文北郊觉得,他再多看些道家的书,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多前辈们的发现。
而且,书里面葛洪的一些奇思妙想也给文北郊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葛洪觉得,被恶犬咬过后病人,可以用咬人犬只的脑袋来治疗恶犬病,他还有实际治疗的实例。虽然说并没有成功,病人还是死了,但好歹延续了很多年病人的生命。
这简直就像给文北郊打开了一扇另辟蹊径的大门。
行医之人,对于这个,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如果恶犬病可以用恶犬的脑子治疗,以此类推,那么让人闻风色变的天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