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从苏城一路向北,气温明显有点降低,乡村的房屋也是变得越来越落后。
尤其过了长江,落差更大,越往北,房屋越低矮陈旧,还有很多土坯房,院墙倒塌,墙壁斑驳。
公路变成砂石路,干燥的秋天,汽车拖拉机走过,都扬起一路灰尘。
车内,陈鸿志手握着方向盘,方正脸颊,表情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眼神专注。
“大师兄,用不着这样认真,路上也没几个人,你就不能聊聊天。”
副驾驶上,朱晓宇忍不住大声嚷起来,同为关明尚的弟子,两个人性格相反,朱晓宇比较跳脱,陈鸿志也就二十五,做事却老成持重,一板一眼。
车里就两个人,不说话显得很沉闷无聊。
“聊什么?”
陈鸿志随口回答,师兄弟朝夕相处,他本身话不多,该聊的平时都聊过了。
“聊女人。”朱晓宇精神一震,侧脸看着陈鸿志:“大师兄,你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兴趣,可现在你是回春功高级弟子,回春功作用奇特,你是怎么控制情绪的,对女人目不斜视。”
“欲望谁都有,回春功的作用,不是扩大欲望,而是让生命力坚强,这种功法是神圣的,单单用于男欢女爱,是一种亵渎。”陈鸿志语气充满虔诚:“作为回春功的传播者,更不能有一丝邪念,我们必须站在比普通人更高更远的高度,才能把功法开发出来,展示出更神奇的效果。”
“停停停。”朱晓宇急忙打断陈鸿志,摆了摆手:“你又来说教,说点别的吧。”
陈鸿志把回春功看得神圣,难怪可以忽略女人,他更注重自我提升。
一般人比不了。
“你说,师傅为什么让我们到这么落后的地方,开始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开发市场,我以为肯定是大都市,没想到什么新安县,穷得鸟不拉屎。”朱晓宇一副抱怨的语气:“我们俩可是得意弟子,到这地方算是发配了,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犯了错误,再说就算我犯错,你这个大师兄可是最优秀的,怎么也跟着来了,这点你想过没有。”
“没有。”陈鸿志回答很干脆:“师傅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照做就是。”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朱晓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师傅让你死,你也愿意。”
“如果他让我死,自然有死的道理,也不是不可以。”
陈鸿志回答依旧平静,真诚,认真。
“……”
朱晓宇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话,这天,没法聊了。
干脆别过脸,看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