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和贺安娜说,她累了,想休息,就关灯睡觉了。
贺安娜没有反对,嗯了声,也跟着睡了。
只是在花彼岸在进去深度睡眠的最后一秒,贺安娜的声音,带着踌躇从枕头边上传入她的耳朵里,再进入到她的大脑皮层,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贺安娜说:“其实,我爸爸这两天一直在联系我,想让我辞职掉这边的工作,让我回国。
他说,回国后,他再在华北城那边的大学,帮我找一份老师的工作。”
花彼岸想了想,才从她爸爸的心理上分析说:
“你爸爸……应该是想让你回去,能多些时间与你相处。所以你喜欢当老师,他也还允许你当老师。
当然,你要是能回到你的家族企业上班,他肯定是会更高兴。”
贺安娜说:“我只是不想回去面对他们一家三口而已。我那继母,恨不得贺安林马上坐到我爸的位置上……”
“那你想想,贺律师这些年来,有跟他妈妈一样,针对你吗?”
贺安娜摇头:“那倒没有,他目前为止,还没有他妈妈那么讨厌。”
花彼岸说:“其实,以我跟贺律师的接触来看,他人还挺好的。至少我能感受得出来,律师这一行,他很喜欢,不是一般的热爱。
他对你,是有对姐姐的敬爱的。我们现在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也不小了。
父母,自然也就老了。
能待在父母身边多照看,多陪伴,总归是没错的。我们人类的一生,太过短暂了,有些树木,能在时间的长河里活个上百千年的都有,而人类时间,说不好的,连百年都不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我想,你不用我给你解释它的含义了吧。”
听完花彼岸的话,贺安娜也陷入思考。是啊,她爸爸已经老了,虽然贺安林也是他的儿子,但跟他这个女儿产生的感情羁绊,是不一样的。
贺安娜是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花彼岸知道她会想明白的,所以跟她说了声: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就睡下了,也没管她还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晨,花彼岸是被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叫醒的。
拿到手机,看到手机时间显示已经九点,她一下就从床上蹦坐起来。
“喂,野良先生!”
野良清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才醒吗?”
“嗯……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花彼岸尴了那个尬,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至从她不在国内医院上班,工作节奏不是那么的快之后,她感觉自己对自己的约束力真的越来越差了,连生物钟都不叫醒她了。
她赶紧下床,就朝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漱。
野良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言语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还笑着说:
“没事,你不用急,慢慢来。弄好了给我打电话。”
老板不急,作为员工她不能不急,于是她说:
“您等我20分钟,之后我来找你。我先挂了,再见!”
野良:“待会见!”
花彼岸在卫生间洗漱一通,再回卧房麻溜的穿衣服。
贺安娜被她的动静吵醒,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你干什么呢!火急火燎的?”
这时候花彼岸已经把衣服穿好,头发扎好。
“我去上班了,你接着睡!”
说完就利落的离开卧房,直到几秒钟后听到房门先开又关的嗒响声,贺安娜才感觉她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
她边纳闷边往床头柜上拿着自己的手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