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眉头紧皱,面露挣扎之色,张巡见状再次道;“许远莫要妇人之仁,我愿杀妻儿充军粮。”
许远听闻这话,更是大惊失色,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大声斥责道:“张巡啊,你疯了不成!虎毒尚不食子,你怎能有如此可怕的想法呀。妻儿乃是至亲之人,你怎可下得去手,这已然不是人能做出之事了啊,哪怕睢阳城破,咱们战死在此,也绝不能行这般丧心病狂之举啊!”
张巡冷哼一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如今我才是主将,此事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要与你商量,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这睢阳我守定了,许大人要敢阻拦,莫要怪我不念旧情。”
许远闻言,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指着张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大声说道:“张巡啊,你这是执迷不悟,走火入魔了呀!你身为大唐将领,怎能如此独断专行,罔顾人伦纲常。今日你若真敢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那你必将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啊!”
张巡面色阴沉,却依旧梗着脖子,决绝道:“许远,我心意已决,我不怕背负骂名,我只想着能守住睢阳,能让这城中更多的百姓活下去。你若还念着咱们同守睢阳的情分,就莫要再阻拦我,否则,我也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还未等许远说话,张巡立马喊道;“来啊,把许远给我拿下。”
许远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刚想说话,却被张巡拿棉布堵住了嘴,双手也被士卒绑住。
许远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他试图发出声音斥责张巡,可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那眼神仿佛要将张巡看穿一般,透着无尽的痛心与失望。
周围的士卒们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原地,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几个平日里与许远关系较好的士卒,犹豫着想要上前劝阻,却又忌惮张巡此刻的决绝,只能小声说道:“张将军,这……这是不是不妥啊,许大人向来与咱们一同坚守睢阳,对兄弟们也极好,这般对待他,怕是不合适呀。”
张巡脸色一沉,呵斥道:“如今睢阳危在旦夕,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守住城池,救这一城百姓,你们若还认我这个主将,就莫要再多言,按我的命令行事!”
士卒们虽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军令,只能默默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