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而知雅意。
“敢问钓鱼郎入世,究竟有何所图。”
书生不再静坐眯目,而是以双眼直视那位一向不褪黄绳的男子,丝毫未有退缩意味。
山风须臾过,两人衣袍定也翻腾。
“这等事最好莫要多问,世上无穷妙事趣闻,何须非要去问个明白,”男子面色早已沉静,不复方才闲雅悠然,“天下有一座土楼,传闻是消息至灵通的地界,甭管是天南海北,凡俗之辈与仙家人物,都可自去打听,并不收钱财,只以身上价码交换,兴许是身上一枚篆印,兴许是自报家门即可。我一向觉得这处土楼很是有些意思,可你若问事关钓鱼郎的消息秘闻,这宗价码,你这后生,出不起。”
两壶茶水功夫,两人就这么对坐无言,但到头来颜贾清也未出手,只是撂下一句话来。
钓鱼郎自然是为垂钓天下大江长河,只是钓的物件,却铁定不是寻常摇头摆尾的游鱼,至于钓的是何物,莫要再度问及。
夕照欲颓,一身白衣的柳倾久久未动,神色依旧是那般淡然和善,瞧着外头阑珊夏意,使一枚指头轻轻叩响桌案,低声自语。
“雁唐州,黄道气,灵宝肩上扛。”
“先生是好先生,就是不知那黄龙是否是本分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