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着别人的银子,还如此虐待人家,简直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一些不平的人们愤愤不平地议论起来,蒋太夫人听闻之后,愤怒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荣禧堂,请范大夫过来。”吴氏慌乱地吩咐下人。
在送走蒋太夫人后,吴氏看到了蒋继廉,仿佛瞬间找到了可以倚靠的支柱,慌乱无措地说道:“继廉,你快想办法啊?”
今天的场面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吴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甚至羡慕起蒋太夫人来,想要一并晕倒,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蒋继廉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锐利地落在顾云笙身上,沉声质问道:“今日乃祖母寿辰,你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制造骚动?”
久别重逢,未曾料到再见之时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蒋继廉心中涌动着痛楚与失望。
顾云笙却被他的质问激得一笑,她手指四周的人群,反问:“侯爷难道不打算询问她们,究竟是谁挑起了这场纷争?”
一直保持沉默的顾母,此时也按捺不住情绪,泪眼婆娑地擦拭着泪水,哽咽道:“我今天才算真正明白,云笙这些年来所过的日子。”
“侯爷一到来就指责云笙,却不顾自身的过错,难怪云笙心生去意,想要提出和离。”
“这侯府,我顾家确实是高攀不起,还请侯爷赐予云笙一纸和离书,从此各行各路,互不相干。”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这几年侯府所耗费的银两,顾家便不再追究,权当是施舍给贫苦之人。”
这一番话,既揭露了蒋继廉的罪责,也阐明了顾云笙提出和离的缘由,更点出了蒋继廉依赖妻子的真相。
瞬间,众人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看待蒋继廉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蔑视。
蒋继廉羞愧得无地自容,牙齿紧咬着,愤然道:“我不会同意和离。”
顾云笙冷笑连连,讥讽道:“既然不肯和离,又不愿偿还债务,侯府难道是祖传的无耻吗?”
蒋继廉,一个堂堂男子,一位身披爵位的将军,竟然在众人面前遭受这样的辱骂,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颜面尽失。
他紧握着拳头,忍耐了一次又一次,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不过是因为一只兔子,你究竟要闹到何种程度才肯罢休?”
直到此刻,蒋继廉还以为顾云笙的愤怒源自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