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皇后娘娘她罗列出的,这一条又一条的罪名,虽然,可说是无中生有,看似,是其强加于己身的,却也全部,都是建立在,自己今日里所言所行的基础之上,巧妙地挂上了钩......每一条罪名,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将自己紧紧的束缚住在其中,无法挣脱,无力反驳......
淑妃娘娘的心下,便隐隐约约的,有些开始后悔了。
自己一向都是,三思而后行的啊。却怎的会,如此的,轻信人言,竟然轻率的以为,赤练身死这一敏感之事,于皇后娘娘,是她无法抹去的污点,时至不行,行不再至?于自己,是可以借此发难的绝佳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己怎的会如此的冲动与莽撞,孤身挑衅于皇后娘娘,找她的不痛快?单枪匹马的挑战她,身为匡朝皇后的权威?
今日,自己必须迅速调整策略,尽快找到破局之策,否则,一旦落入这佛口蛇心的女人,有心给自己设下的陷阱之中,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下场将是不堪设想。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羽鬏宫,怕是都,尚未可知啊......
此刻,淑妃娘娘的头脑,开始清明了,那方才沉睡在骨血里的战斗本能,也被彻底的危机感,唤得意识苏醒了过来。她环顾了四周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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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鬏宫的华丽与庄严,在此刻看来,如同冰冷的牢笼,将自己牢牢困在此地。这里,可不是,自己的,福宁宫......而是,皇后娘娘,她的,羽鬏宫......啊。
皇后娘娘的声音,此刻也不徐不缓的,落在了淑妃娘娘的耳畔,如同冬日里的一潭死水,让人心生寒意:“……淑妃,你可知,按照宫规,你,该当何罪?”
“妾妃……敢问大娘娘......大娘娘以为,妾妃该当,何罪之有?”淑妃娘娘的眼皮剧烈狂跳,脸色愈发煞白,仍是强作镇定,大声的反问着皇后娘娘道。只是,她的声音虽大,却难掩隐藏在其中的,颤抖与不安。
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这一次,淑妃娘娘终于能有开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