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祝穗岁听谢温纶这么说,没有再说什么。

外人看来,含着金汤勺出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现在想想,祝穗岁固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家里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财富也能靠一家人自己创造出来,反而幸福的家庭显得更为难得了。

这么想着。

祝穗岁就想等结束后,在港岛好好逛逛,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回去,不过目前嘛,还得把手里的事情干好。

这样的展览会,和祝穗岁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若是在内地举办,肯定是每个珠宝行,带一个展示柜台,然后由资深的珠宝行家来评分,非常的枯燥正经,而港岛举办的,就有些晚宴的味道了。

不止是珠宝行家,还有对珠宝感兴趣的富商云集,推杯换盏下,或许谈成的就是其他的生意。

这里不缺有钱人,能混进这里的人,到底多少人是冲着珠宝来的,不得而知。

谢家在港岛的大概排在一流末的位置,而谢温纶没有执掌大权,之前在其他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这些年有点成就,那也是在大陆境地,在港岛对他的刻板印象,还是不入流的子弟。

这一次,谢温纶又是靠着自己母亲娘家的珠宝行进来的,对他的态度,自然就更不上心了。

以往对这些,谢温纶都不怎么在意,不过这会儿在祝穗岁的面前,多少有些挂不住。

见他这样,祝穗岁笑了笑,“清静一些也好,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我们等着流程轮到我们就行。”

这么说着话。

就有人服务生拿着抽奖箱走了过来。

谢温纶觉得自己运气不大好,便看向了祝穗岁,“你来吧,借一借你的运气。”

想一想,祝穗岁一个出生相当于是港岛贫民窟的人,如今都混到了港岛很难能进来的晚宴上,固然其中是有能力在里面,你要说一点运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听谢温纶这么说,祝穗岁便没矫情,直接从抽奖箱里拿了一张纸条出来。

谢温纶凑过去看,顿时苦笑不已。

那服务生开始记下,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

这抽奖箱里放着的,是每个珠宝行的出场顺序,等到了展示环节的时候,先后顺序也是很重要的。

而祝穗岁抽到的,是最后一个。

谢温纶无奈,“看来是我连累你了,竟然抽到最后一个。”

他是想着最好第一个抽到,没有了前面珠宝行的对比,或许能够得高分,甚至拍卖价也能往上走。

结果直接抽到了最后一个,这最后一个自然是最差的,前面所有的好东西都看过了,要是最后一样珠宝,没有那么的显着,大家前期已经看过了,产生了疲劳,分数就容易变低,甚至都有可能拍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