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朝不能插手后宫,你以为裴家还会这么有耐心吗!”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人手给你配齐了,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对他下手,你对你的情敌竟这般的仁慈……”
“要不是你的拖延和不作为,祁朝的肚子也不会安然到现在!眼下他的孩子快要出世了,我看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裴妍一挥袖子掀翻了供奉的香炉,香散了一地,香炉滚落在裴羡的脚边,裴羡睁开眼睛,神情平淡的看着怒喝的裴妍。
“庶姐,你放肆了。”
裴妍瞪大眼睛,怒不可遏,自从朝中一半的大臣支持宋锦继位,她们裴家的身份便更是水涨船高,谁见了她不恭恭敬敬,好话说尽?庶这个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你说什么?”
陆绥神色冷漠,掸了掸掉落在身上的香灰站起身来。
“本君说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哈哈哈哈哈……”
裴妍仰头大笑。
“裴羡,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还拿乔呢?今日是裴家给你下的最后通牒,你若是识相便快速收拢后宫,日后做你的帝父,尊贵无极,若是不识相,就算锦儿为帝,你也什么都不是!”
裴羡将掉落的香炉重新摆放好,用衣袖简单的擦拭。
“龙椅只有陛下能坐,陛下没有传位诏书,便是锦儿也不能坐她的位子。”
“冥顽不灵!”
裴妍看着裴羡的背影只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她也是服了,裴家的那些老家伙非要她来劝,她都劝多少回了,哪次不都一样?
裴羡在这破殿里面天天焚香祷告,哪里是什么正常人,能听的进去她说话就怪了,她瞧着,裴羡早就傻了,宋藜的死叫这没用的男人傻了,好好的帝父不坐,偏要为死人守皇位。
裴妍甩袖便走,看着裴羡她气不打一处来,打很多地方来,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去青楼寻寻俊美的军伎消遣一下。
至少他们说话好听多了。
想到这的裴妍心痒痒不由得加快脚步,刚走到门口的,她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