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走远么?燕三郎抚颈问起:“你怎么来了?”脖子真疼。
“我找了个酒馆喝酒,听到动静就过来了。”端方检查了他的脖颈,放下心来:“还好,休息两天,指印就会消褪。”
子夜时还在喝酒吗?也幸好柳沛是商贸要镇,还有开到深夜的酒馆。燕三郎只觉怪异。这人大半夜好端端不睡觉,在自己家附近喝什么酒?
左邻右舍早都被吵醒,抱怨声随之而来:“谁家嚎丧啊?”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还有几家娃娃也被吵醒,孩啼随之而起,伴着两个大人的惨叫响彻天际。
这下子,是谁也别想清静了。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咦,声音好像是从孙家的偏院传出来的?”
“那个凶宅吗?”
“不对啊,那里不是只住个孩子吗?听这声音分明是成年男人了,还是两个!”
大伙儿的怒火冲天当中,终于加入了一丝小心翼翼。等探头探脑的人多了,才有几个汉子硬着头皮道:“走,去看看。”
人多好壮胆。
众人高举火把,去敲燕三郎的院门。
千岁隐在暗处,伸手一拂,门闩就自动滑落。
这些人才叩了一下,院门吱呀一声,往里洞开。
如此异状,让大伙儿面面相觑,互视了几眼才有勇气往里走。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走进燕三郎的屋子,一众男男女女都惊呆了:
地上三个男人,一个满地打滚,眼上冒着血泡;一个缩在墙角放声尖叫,面上写满了惊恐,嘴里喃喃自语,都是“有鬼,有鬼”,却对众人视而不见;还有一个壮得像半截铁塔,结果倒在床角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