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真水在他身外流转，漆黑如墨，纵然只有浅浅一层，却宛如汪洋大海般深邃。

这种真水至阴至寒，有以水御水之能，号称万水统帅。

纪宁极目望去，海天一色，空旷寂寥。

他放声高歌，道：“仙路漫漫，唯我独行。万丈红尘，无须回眸……”

七凰界不是一个球体形状，而是天圆地方的世界观，北海寒渊和东海海眼是一体存在的两个系统。

至于西海和南海，那只是东海中的两片海域。

海域之中，东海海眼负责造化水源，北海寒渊负责吞噬净化海水，然后将纯粹的水汽转移至东海海眼，再度开始下一轮的流转。

寒渊，无数海水被吞噬进入其中，一缕缕慑人寒意刺向纪宁。

“北冥！”

他心有所感，曾经在开启青铜宝镜后，穿越至天龙八部世界所得的一门内功心法浮现在心中。

虽然这只是一门能在后天阶段称雄的武功，想要迈入先天，也极为困难，但是从立意上来说，却极为难得。

“北冥大水，非由自生。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

弹指间，纪宁体内有黑龙血脉觉醒，与玄冥真水相合，从他的体内飞了出来，化成了了一头鳞角宛然的丈许黑龙。

虽然还可看出来是黑水凝集，但是肢爪划动，摇头摆尾，隐然便有一股勃勃生机。

纪宁恍惚间，发现自己化身为一条黑龙，在天空蜿蜒游动，身长不知几千里，血液中也有一股冰寒彻骨的凶威杀意透了出来，似乎再不把人间的一切放在眼内。

在他的脑海中，继北冥神功之后，又有鱼龙变、天龙念法、黑水真法等，一一浮现了出来，相互交融，化作了一篇闪烁着智慧灵光的法诀。

“天龙九变。”

这一门道法的核心，不在是龙之血脉，而是龙之精神。

第一变名为天龙珠，修成一颗类似于佛门舍利的龙珠，这是一切变化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