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舞歌正想接话，却对突然冒出来的嘎嘣的声音疑惑起来，扭头一看，看见千山在那里活动脖子，“你脖子没事吧？”

舞歌好奇地眨了眨那不大却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千山扭脖子的动作看了又看，一边又将兜帽放了下来，露出的神情，充分显示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千山反复几次，直到压不出一丝声音为止，然后才一边拐了个方向继续走，一边向舞歌解释：

“关节响动罢了。”

“关节响动？”舞歌这次干脆直接扭过身子，一边瞧着千山，一边倒着走路，似乎很感兴趣。

“嗯，关节连接处有些僵了，还有附近的肌肉也有些僵了。”千山的头又尽量贴近身体，转了几转，“那些声音算是关节在打架吧？又那么一丢丢错位，当然不是真的错位，而是不够正常地待在原来它们该待得位置上，肌肉来回拉动之下，让它们小小地打了一架。”

千山笑了笑，似乎也被自己说的内容逗乐了，千山快走两步，跟舞歌肩并肩起来，让舞歌转回正身走路，然后接着笑着乱侃：

“它们经过一点小小的摩擦之后，就被迫稍稍返回原来的最正常位置，但这通常难以达到。”

千山觉得自己都快信了，不由得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我原来脖子也不会响，是我自己练的哦～”千山这句话倒是不假，千山相信，很多天生的东西其实是可以靠后天锻炼出来的，当然只是很多，并不能说所有，千山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因此便又同时相信“一切东西都有可能练出来”和“有练不出来的东西存在”，这两句有些对立矛盾的话。

千山说起这句话倒也有那么些许自豪，虽然他的观点也有很多人不认同，不过他自己已经练出来了很多了，不过都是相对比较小的时候练的，因为大了之后，就变得没那么多冲劲和时间了，很多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游戏上面了。

看着千山突然变得有些骄傲的笑容，鬼使神差的，舞歌也莫名来了一句：“那我可以学会么？”

千山伸手轻轻抚摸了舞歌的头几下，或者说是，趁机摸了几下，千山还从来没有这样摸过女生的头，但是电视剧里、电影里乃至动画、漫画、小说里，千山都见得太多了。

人是会被影响的，人是会不自觉学习的，人是容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

所以千山早就想试试了，试试这在心里模拟过很多次，虽然也不算太多次的举动了，毕竟主要精力还是要给游戏，不，给学习嘛，也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思绪别的什么东西。

和千山心里想得差不多，摸女孩子的头，并没有太多感觉，有的只是实现了许久以来想而不得而出现的些许满足感，虽然所有感觉都跟千山预想的一样，但是千山还是有些许激动，当然这抹小小的激动，自然是不至于被看出来的，至少普通人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至少舞歌没有看出来，大概……

千山轻轻抚摸之后，又轻轻拍了拍，当然力道都是极轻，连舞歌的头发都没有扰乱太多，甚至没有多少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