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二人正是小千与卫雄谋，小千本是姓千名山，全名千山。

“唉～上次无意中说起的，我家破产了的那件事，其实真的是真的……”

“啊？你家破产了？真的假的啊？别骗我啊！”

“那还能有假？”千山犹豫着，大概憋久了想要畅所欲言一下吧，接着说了起来：“本来我学习还挺不错的，学习跟生活上也还算蛮有动力的，后来初中快初二的时候我爸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觉得很不真实。”

千山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我一直觉得家里还蛮穷的，从小我都是省吃俭用。我觉得虽然我爸说这话不是在骗我，因为他没必要拿这个逗我，而且我爸也不是那种人。但是，我不懂我家何来破产一说？”

“我爸就跟我说，‘其实咱家的生活条件在咱们那儿一块儿是数得着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我们那兄弟姐妹几个里，就是你姑姑伯伯们，那咱们家的条件是最好了。就是包括你舅舅，估计你后面的舅舅也比不上咱家，也就你大舅可能比咱们家好点，也好的有限，不多。’”

“我就问我爸说‘我没什么感觉啊，感觉咱们的条件都不算太好啊，就我一个姑姑感觉穷的明显一点，咱家我感觉也不咋样啊。’我爸就讲‘你想想咱们那两辆车？咱们买的那时候，大多数人可都买不起车，而且咱们买的车还都不是那种特别便宜的，一辆就几十万呢！’”

“于是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可能是家长经常不在家，对我又比较管束吧，总之，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家庭条件的相对优越，它便已经宣告破产。我得知家里欠了数百万之后，那时我就想着，自己安安稳稳地上完学，参加工作，即使我一开始便能一万块一个月，我也得不吃不喝还(huan)上几年。”

“我一想到这里，心里的劲儿啊，一下子就泄了，好像心里莫名有个无底洞打开了一样。我感觉活着就好没动力，以后的日子如果没有什么幸运奇迹发生，好似一切都可以预知了。我瞬间就感觉啊，学习和生活上就没了动力，以往的激情没有了，学习也就吃以前的老本。”

“虽然我爸我妈都说家里的债不用我管，他们自己还，我只管好好学习就行了。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他们可以那么说，我却不能那么做。就像是君可以对臣不义，可臣却不能对君不忠一样。一家人是绑在一块的，我挣了钱，就算我真的不去还债，讨债的也会找来，躲不掉的。我以前多么开朗活泼一个人，见到人就喜欢说一堆话，现在……唉……”

小千说着说着，头也低了下去，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因为那个地方没有显示屏，所以望的，是现实。

“现在……？现在我感觉你也挺能说的啊……”说着，卫雄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说：“呃～好吧~_~我无心说的……”

“没事，没事。”尽管千山情绪低落，但还是尽量抑制着，拍了拍卫雄谋，表示不用太在意：

“我现在啊，也是表面上尽量开心。小范围上你看我，好像总是开心的，可是大范围上，其实我一直很难过。我都有过做梦梦到在原来住的房子里，泪水也不自主地流下……”

“所以说你家真的被抵债了？”卫雄谋也不知道该用怎么个语气，只好权当作在听故事。

“……是啊是啊！”千山也有些伤感，“我以前经常跟你们说，我是个诚实的人，一般从不撒谎，最多只是避而不谈或者说出一部分，假如我说的是错的，如果我不是在开玩笑，那我也一定是说的是自己真的认为是真的或者是对的事情，而不是在随便地骗人。”

“所以说以前你说的其实基本都是真的？”卫雄谋挑了挑眉，准备搞事情打破这好像略显悲伤的氛围。

“嗯，那是自然啦。”千山理所当然又肯定地点点头。

“啧……”卫雄谋找好了切入点，先用表情做个提前处理，酝酿一下。

而千山还在不解地问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卫雄谋紧接着便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缓缓地又抑扬顿挫地，怪模怪调地讲着：“我记得～你还说过～你自己～变态来着，所以说～你也是真的变态了？”

小千闻言沉默良久，于两秒钟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男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