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门主成全。”
说罢,重重迎着李相夷叩首。
李相夷呆站在原地许久,眉头紧蹙,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你当真要走?”
云彼丘伏在地面,沉声再求,“请门主成全。”
半晌,李相夷终归是松了口。
“罢了。”
“你既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强求。”
“你……好自为之。”
云彼丘这才重重磕了个头,撑身起来。
他眼眶发红,强行将心中的酸涩压下。
漂泊江湖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遇见志同道合的一群人,组建了四顾门。
那四顾门每一处机关都是他精心设计,是他多年心血。
这么些年,四顾门就像是他的家,门中每个人都是他的亲朋兄弟。
他想回去,但犯下这样的错,他实在没有脸再回去。
方才只匆匆与楼上那女子打过照面,他便清楚这人是个疯的,照今日的情形来看,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若将这样的灾祸再招惹到四顾门,那他才是罪该万死。
“多谢门主。”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久留了。”
“门主,保重。”
“诸位,告辞。
云彼丘拱手朝众人道别,转身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吱的一声推开门迈步离开酒馆。
边上看了半天的李莲花目送他步步远行,压低声音问李相夷。
“不是,他就这么走了?”
“吃个饭再走也不晚啊,这人家刚解完毒,不合适吧。”
李相夷冷着脸,“他急着走,我还能强留他不成?”
笛飞声倒是看明白云彼丘为何走得这么急了,“他现在最多能留角丽谯两个时辰,怕是想趁机跑远点。”
李莲花恍然的点了点头,又扭头看笛飞声。
“你就这么笃定,角丽谯会去找他?”
笛飞声眉梢一扬,成竹在胸。
“你看角丽谯方才那神色,哪里是能轻易放过他的样子?”
李莲花颔首,意有所指道,“你倒是了解她。”
片刻之后,李相夷还是给了刘如京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