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的血。

她不明白。

“她也太不能玩了吧，一下就倒了，”柯宇哲抱怨，“我手里的球还没发呢。”

杨述森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手掐住她的小脸抬起来：“新来的，下次做事、说话小心点，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说完，他便松手，准备起身走人时，一股力量扯住了他。

他低头一看，是她抓住了他的衣角。

徐慕南甩了甩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抬眸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虽然她被徐家人虐待了十七年，但至少她知道原因，因为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可今天，她才刚认识这两个人。

杨述森皱眉，言简意赅：“松开。”

她不松：“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欺负我，”尽管她明明处于下风，却还要不怕死得重复那句话，“你为什么欺负我？”

杨述森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柯宇哲这时候冒出来一句：“原来我不是班级里脑子最不灵光的那个呀。”他拍着篮球靠近，“喂，新来的。”

徐慕南头抬起。

一颗篮球迎面砸下来——

‘嘭’一下，砸在她头顶上的墙壁，球落地后，滚到一旁。

刚才她好像没有眨眼，似乎根本不怕。

看在她是新来的份上，柯宇哲大发慈悲告诉她原因：“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明白吗？”

谁料这女孩问：“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柯宇哲：“......”

杨述森被气笑了，搞半天，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她不是脑筋直，她是真的蠢。

两个人还是没有告诉她。

徐慕南在二人离开后，找了块烂布把脸上的血擦掉，然后再出去。

等在外面的都是人。

“......”

林婀娜看到她，迅速上前拉着她跑了。

来到没人的楼梯口，林婀娜警惕得看了一圈四周，见没人，才松了口气。她转身一看，吓了一跳：“你的头流血了。”

徐慕南面无表情：“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那边，”林婀娜过去扶她，“我带你去。”

洗完脸照镜子，徐慕南看到伤口了，不深，就是磕破了皮。她抽了几张纸巾压在伤口上止血。

林婀娜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胶布，给她贴上，好像早有准备似得：“你也真是的，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那两个人是你惹不起的吗？你还要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