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而已。
法官显示,这份资料是我走访那日前往催债债主们的笔录,请您查看。您可以传唤任意抽选其中任何一名,确认笔录真伪。
我说完了。”
原告史密斯妻子的律师,没有完全的从法典和故纸堆里寻找法条和判例,他打出了一张情感牌。
让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陪审团成员,同情原告。
在十九世纪中叶这个时间段,美国东部的新英格地区,不能说不够法治。
不过,不管法治程度再高,承袭自英国的海洋法系,究根到底还是人治。
有判例和法条固然好,但是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看在场的陪审团和法官的判断。
法官或许懂法,但是与之相比,陪审团就并非如此了,他们更看重感情。
而史密斯妻子的律师,今天的核心看来就是打感情牌。
法官听完原告律师的叙述,将目光转向了被告席。
麦吉尔再次站了起来说道,“原告的确很憔悴,原告的幼小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的确很可怜。
但是!
法官大人!
陪审团的先生和女士们!
难道就只有史密斯先生一家可怜么?被史密斯欠债的债主,不光是一个个债主,也是一个个家庭。
这些家庭或许原本幸福美满,但是因为史密斯先生的欠债不还的行为,他们也陷入了危机。
我辩护人的雇主,也正是出于让更多的家庭过上更好的生活的理想,才通知了史密斯先生的债主们。
这个举动,拯救了数个本会破产的家庭,法官大人,陪审团的先生和女士们,您们说不是么?
我说完了。”
麦吉尔虽然主攻的方向是专利法条,但是他上庭为人辩护的技巧也不差。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