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门口,秦河正准备推门。
却发现杜子腾没在喝酒,而是正往酒坛子里灌什么东西,还做贼似的还东张西望。
秦河不由眉头一皱。
定睛细看,杜子腾手上拿着的也是一个酒坛子,正往自己这边的坛子里倒酒。
空下的坛子放在地上,提起旁边一个桶往里面倒,却不知道倒的是什么。
他一连灌了两坛才收手,然后做贼似的将桶提了出去又折返回来,抹掉桌上的溅落的水渍,才重新坐下。
秦河见状,推门进去。
杜子腾看见秦河回来,连忙笑道:“兄弟,怎么去了这老半天,快来快来。”
“这是…添酒了?”秦河看着多出来的两个酒坛子问。
“嘿嘿,第一次请兄弟喝酒,姑娘可以不要,但酒必须管够,所以我让小二又上了两坛子。”
杜子腾笑道,说着便给秦河斟满了一碗酒,随后才给自己满上。
秦河看见他杯中的酒,微微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去。
这家伙,看来是真穷啊。
给自己倒的是酒,他自己喝的却是水。
刚才那通忙活,他就在给自己的坛子里灌水,酒腾到自己这边来了。
不穷到一定的份上,这种事干不出来。
“紫荆商行名满儋州,在里面做事,应该不少钱吧?”秦河抿了一口酒,随口问。
“唉…商行再大那也是别人家的家业,跟我等没啥关系,有住的地方,包一顿午饭,其他的全看业绩,购货还不能打眼,否则得照价赔钱,说不得就倾家荡产卖身为奴了。”杜子腾苦着脸道。
秦河点点头,大商行的小掌柜,已经算得上的能人了。
别的不说,就说购货的眼力,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是看走了眼,损失可就大了。
可即使是这样,分润也谈不上多好,会有一点,但也伴随着风险,一旦看走眼就得赔的底掉。
当然了,分润好不好,也得看和谁比;和外面苦哈哈的力夫、农夫等底层的百姓相比,那就是很好的一份差事了。
看着杜子腾,秦河细细打量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