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虫潮结束后虫族似乎没有那么快就卷土重来的念头,宁清趁着这个时间带着其他向导替哨兵包扎伤口。
他们先处理了伤势更为严重一些的哨兵,接着才转向其他人。
陆宴州身上也受了伤,宁清在靠近后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伤。
好狼狈。
从他们结婚之后,他就没有见过陆宴州这么狼狈的样子。
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宁清深吸一口气,赶忙低下头。
不能被看到。
“忍着点,我把碎片拔出来,酒精有一点刺激。”
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陆宴州垂眸看着他,冷色的眼眸中是难言的晦涩。
怎么眼睛都红成这样了。
他抬了抬手,用干净的手背去碰宁清泛红的眼尾。
“不疼。”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可惜眼前的向导却并未因此而被安抚道。
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
陆宴州皱了皱眉,用手背把那些水渍都擦去。
“别哭。”
“只是一点小伤。”
宁清没说话,目光一直盯着他身上的伤口,抿着唇等到伤口都处理完才算是勉强松了一口气。
陆宴州一直盯着他,等到宁清眼尾的潮气都被驱赶走,他才放下手,转而扣住对方的后颈。
修长的五指捏住宁清后颈的那一块软肉,揉捏又轻轻拍打。
“别怕。”
陆宴州笨拙地哄着自己的向导。
他不会哄人,以前的情况也和现在不一样。
宁清深吸了一口气。
“陆宴州,你现在的样子好狼狈。”
陆宴州默然,刚想继续哄人,结果就看到向导提溜起了医疗箱要走。
一句轻飘飘的话在他转身时传进了耳朵里。
“如果你死在这里了,我就和你离婚。”
“……”
不可能!
他这次就算是爬都要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