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侧头在他面上细细吹口气,微微一笑:“才不要,我又不会迷路。”
“迷路也无妨,在这座星辰宫里,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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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意有所指一般,谢拂池直起身,抬手将檐下一只灯笼取下来,散漫道:“好啊,我等会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她唇角含着笑,提灯晃悠悠地走出庭院。
“谢拂池。”
他郑重其事地叫她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在夜色里震颤,用力到让她几乎不由自主地停下步伐。
“嗯?”
“无论我做什么,都绝不会伤害你。”
她愣了一下,声音轻轻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啊。”
你的感情一向沉重,可是却无法估算这份爱到底能不能抵过你心里的恨。行渊的恨,你的恨,太深,太多,也太沉。
在这星辰宫里谢拂池也算住了一段时日,虽装成一个傀儡不能随意走动,但具体方位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她寻到汤池,驱散了伺候的魔姬,就着汤泉下的灯取出羊皮卷,仔细端详上面的文字。
她不认识古神语,却依稀能辨认后面几张纸上字里行间的两个词——
焚妄。
定玄。
焚妄刻在剑柄上,她早已抚摸过无数次,断不会认错。
而定玄,她去岳河城之前,曾进入神主殿远远看过一眼,神主雕塑手中的剑,便也是这两个字。
世人皆知,天蚀会使魔族力量衰弱,又逢魔君身死。对于天界而言,再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重启定玄,蚕食魔界。
此刻她已然明白这是什么重要物件——
渊何既有办法一分为二,那么自然有办法二合为一。
这上面记载的,大抵就是如何重铸那柄,开辟混沌,亦可令天地重归混沌的渊何剑。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夺取定玄,可她没有办法对他横眉冷对了,却也没有办法看他在挑起两界之争的路上越走越远。
谢拂池蹙了下眉,忽觉心烦意乱至极,放下羊皮卷深深地将自己沉入温暖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