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的男人,脑袋被从后开了一个小洞,仰面栽倒在床上,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伤口中滋了出来,身体抽搐痉挛着,不到5秒便失去了任何反应。
这漫长的5秒中,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另一个男人惊讶的看着莫名倒下的同伴,女人则睁大眼睛看向自己拿枪的儿子,而小男孩也是满脸的疑惑,丝毫不知道刚才是如何打出的子弹。
但下一秒,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只见她悄悄的后撤一步,操起了床边的铁盆。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拔出手枪,开保险上膛对准面前的小男孩就要开枪,可惜慢了一拍。
“咣——”沉闷的一声,男人的后脑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铁盆,他瞬间感觉头晕目眩,拿枪的手已经发抖了。
拿着铁盆的女人毫不手软,双手再次高举铁盆,对着男人的后脑一通猛砸,在对方失去平衡倒地后仍然没有放松,对着正脸继续全力输出,持续了将近一分多钟。
“呼——呼——呼——”女人喘着粗气,将手中的铁盆扔到了一旁,此时面前的男人也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但看起来马上就要归西了。
此时的女人顾不上浑身沾着的血液,直接冲到了小男孩的身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轻声念叨着:“儿子,不怕,不怕……”
劫后余生的女人虽然故作坚强的安慰着孩子,但却难以压抑自己的感情,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顺着脸颊,轻轻滴落在了小男孩的透顶上。
小男孩也很懂事,从妈妈怀里挣了开来,伸出小手摸着妈妈眼角的泪珠,小声说着:“妈妈,对不起。”
闻听此言,女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回忆起这十几年来的艰辛遭遇:客走他乡,流落异国,却发现自己已怀孕,历经艰难的生产,又独自抚养儿子直到现在;为了生计,不得不听从当地军阀的指示,像奴隶一般的被迫种植着罂粟。
不过今天儿子的勇敢和懂事瞬间让她明白了,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不只是为了那个人,也是为了能在这黑暗般的生活中追寻一抹光明。
小男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呆在妈妈身边,继续试图擦拭着妈妈的眼泪,同时静静等待着妈妈的回答。
大概过了5分钟吧,女人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她快速摸了一把脸,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回答着:“好孩子,妈妈没事。”
随后女人站起身来,连拖带拽的将屋内两个男人的尸体拖到了后院,又回屋拿了一把铁锹,使出浑身的力气挖了一个大坑,将两具尸体推了进去,又回屋把沾满血迹的床单和衣裳同样扔到了坑里,填土完成了掩埋。
干完这一切后,天已经全黑了,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不过此时的女人顾不上腹中饥饿,拿出抹布,将屋内的血迹擦拭得干干净净,都忙完之后已经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