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生起,我便惧怕男子靠近,哪怕是爹爹也不行…”
听着陆蒹葭的讲述,李牧的额头,不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下意识开口道:“厌男症?”
“公子知道这病症?”
陆蒹葭眼中露出一抹欣喜,随后又是疑惑道,
“何为,厌男症?”
李牧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话锋一转道:
“你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陆蒹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展颜一笑:
“公子是问,我是否遭受过凌辱,或是被男子虐待过?”
李牧见陆蒹葭果然还是这般直接,也不意外,微微颔首:
“其实也不一定,这种病症产生的原因很复杂,诱因也有很多。”
李牧印象中,看过一篇深刻讨论‘厌男症’的影评,对此当真有些了解。
“没有!”
听到陆蒹葭的答复,李牧也不例外,这种病症其实因为受到凌辱虐待产生的,反而是少数,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随后又是一愣,疑惑道:
“可我俩离的这么近,采薇姑娘不是也没有动手?”
“所以,我说,公子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陆蒹葭抬手轻轻捋了捋鬓间的发丝,
“昨日意外在此处与公子相遇,发现竟没生出那种惧厌的感觉,这才大着胆上前与公子攀谈。”
李牧黑绸下的眼睛缓缓睁开,下意识的想要看看眼前的女子,便听陆蒹葭接着道:
“原本我已然任命,此次回去,便打算废掉武功,安心待嫁。可却偏偏让我遇到了公子。”
李牧的手,缓缓伸向腰间,摸出两枚铜板在袖中一搓。
随后另一只手伸向陆蒹葭开口道:“握着我的手!”
陆蒹葭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后,颤颤巍巍的将手递到了李牧的手中。
手心传来的温热,让陆蒹葭的脸颊微微发烫。
李牧却是无暇关注这些,摸着铜板上的花纹,心中确认,
「她下一句说的是真话。」
于是开口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公子若是不信,我们从此便不必...”
陆蒹葭的话未说完,只感觉李牧的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开口打断道:
“我是你第一个遇到的,不会感觉厌恶的男子,这话也是真的?”
陆蒹葭的表情有些愠怒,学着李牧之前的动作,用力的捏了捏李牧的手心,开口道:
“是!这样难道还不明显吗?”
李牧仔细摸着袖中的铜钱,心中五味杂陈,
「竟是真的!」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