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棠宁满是惊喜,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等靠近后便伸手贴了贴他脸: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和心灯到底做什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昏睡不醒。”
萧厌感受着脸上温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是死前瘦骨嶙峋毁容断腿的凄然,也不是?山之上滚落悬崖的狼狈。
她此时满眼担忧,红唇开合间面容好看极了,就如同他记忆里看过无数遍的模样,如春日海棠娇艳灿烂。
“棠宁。”
“怎么了?”
“你可好?”
棠宁愣了下,刚想说什么,就突然停住。
眼前这张脸是她熟悉的脸,人也是她熟悉的人,可是这双眼睛却不是她阿兄的。
那好看的黑眸仿若染上了岁月沉淀,虽然温柔缱绻,却依旧有着与阿兄不同的肃然和深沉。
棠宁猛地松开了萧厌的手,起身退了半步。
“你不是阿兄。”
下一瞬,她突然便抓着床头的灯烛,以尖锐之处抵在萧厌脖颈。
“你是谁,我阿兄呢?!”
萧厌看着神情警惕的女子,她眼中全是厉色,只一眼便认出了他与“萧厌”的区别,褪去了方才面对她阿兄时的温软,那凛厉锋锐和应变冷静是那个到死都被人算计的宋家女娘所不曾有的。
萧厌眼底弥漫着笑意:“看来他把你照顾的很好。”
不是娇养在闺中的雀儿,而是肆意飞扬的鹰,那朵曾经在温室里凋零的海棠花,被这一世的“他”养的高悬于枝头,不曾被泥泞污染,也不为任何人折腰。
棠宁原本满心戒备,只以为是有人冒充萧厌想要算计什么,可是她却感受不到半丝恶意:“你到底是谁?”
“萧厌。”
“胡说……”
“我是。”
萧厌轻声道:“只不过,我不是他。”
“抱歉,宋国公府那一日,我没认出你。”
棠宁瞳孔猛地睁大,如同受到惊吓一般,拿着烛台的手忍不住颤了下,下一瞬便被身前人寻着间隙握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踉跄着撞进了“萧厌”怀里。
她刚想推拒,就听耳边人低语:
“小海棠,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