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撤了驿馆前的禁军,并命南陵使臣明日启程返回南陵,但奇怪的是此次返程,南陵三皇子并不在其列。”蘅芜一五一十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左右不过一颗弃子罢了。”叶蕴云淡风轻的道,这也是为什么昨夜在宇文雍面前,她会好心放过他的原因,没了南陵,容彦连质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废棋,即使宇文雍说了要好生对待,那些负责他衣食起居的仆人就真的会听话?
从云端跌落尘埃,容彦他,有的受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南陵皇帝好狠的心!”蘅芜皱眉感慨道。
“皇位面前无父子,古往今来,能踏上那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踩着手足血亲的血爬上去的,更何况南陵皇室不止他一个皇子。
行了,且不提他,西苑那边有动静了吗?”叶蕴道。
“暗卫来报,付公子每日除偶尔在院中闲逛外,一直不曾外出,也没人进过西苑。”
“嗯,告诉暗卫小心些,付齐墨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荒废了近一年,但仍然不可大意,若被他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只怕会更难找出幕后之人。”叶蕴嘱咐道。
“是,蘅芜会将公主所言如实转告暗卫。”
聊完正事,蘅芜又陪叶蕴在凉亭待了片刻,二人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凤阳阁。
用完午膳,叶蕴一如既往在白芷的陪同下去了书房,熟稔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兵书,斜躺在软塌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哪知刚看了没两行,书便被白芷收走了,正欲询问白芷这么做的缘由,岂料白芷先答了起来:“白芷知道公主看书心切,但如此看书容易伤眼,公主还是坐起来看吧。”
说着,白芷将书倒扣一旁,转身从犄角处搬来一张矮几放在塌中央,这才重新将书还给她。
瞧着那四四方方的矮几,叶蕴微微蹙眉,要知道她自小有个坏毛病,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