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宇文译扬起下颚,望着她笑的洋洋得意,挑衅味十足。
叶蕴盯着宇文译所坐之位眸色幽暗,古人向来是右主、左宾,以序入座,宇文译故意违反礼制、反客为主,如果今日站在这儿的是原主,估计会毫不犹豫一鞭子将人甩出去,而宇文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从小到大,宇文译抓着原主一点就着的性子,明里暗里让原主吃了不少亏,最狠的一次便是去年在原主及笄礼上的那次!静淑皇后将门之后,自小习武身体健壮,却在生原主时气血亏损,只能常年靠汤药吊命,终于在原主六岁那年撒手人寰,静淑皇后逝世后,宫里人常说是原主命硬克母胎孩儿时吸食了静淑皇后太多精血,才导致静淑皇后早逝。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至此生母早逝就成了原主心中解不开的结。
及笄礼当日,宇文译旧事重提直接引原主当场暴怒,不仅用鞭子将宇文译抽成重伤,还误伤了几名劝架的文臣及嫔妃,惹得宇文雍龙颜大怒,直接将才拟好还未下诏的赐封圣旨撕了个粉碎,至此原主成了络云史上唯一一个及笄之后还没有封号的公主!
叶蕴看着宇文译,右手状似无意的往后腰方向而去,果然瞧见宇文译眼底划过抹异色,故而嘴角扯出抹戏弄,右手一转方向理了理腰间佩戴的云纹玉佩道:“四弟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闻言,宇文译故作爽朗一笑,心中却暗自疑惑,宇文蕴是转性了不成,居然没有上钩。
叶蕴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上前同坐,而是就近坐到一旁的椅上不咸不淡道:“今日四弟前来所谓何事。”
“听闻皇姐昨日蒙受不白之冤,小弟已命人在竹篱馆备下酒席,还望皇姐摒弃往事给小弟一个机会,为皇姐压惊。”
这竹篱馆听着雅致却是帝都有名的牛郎馆,选择这种地方为她压惊,还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弟弟呢!深怕御史台没事干,闲暇之余也不忘为御史台提供点弹劾素材!
久不见叶蕴答话,宇文译追问:“怎么,皇姐不愿意?”
叶蕴扭头见宇文译满脸皆是抑制不住的迫切之色,嘴角勾勾:“皇弟盛情邀请,本宫却之不恭,容本宫换套衣服,去去就来。”
“不急,小弟就在此等候。”
片刻,叶蕴换了身男装往前厅堂与宇文译汇合,临行前楚辞提出要派几名暗卫暗地保护被叶蕴拒绝。
宇文译就算再想将她除之而后快也不会笨到选择今日动手,若她今日出了什么意外,宇文译便是被人怀疑的第一人选,所以,宇文译不仅不敢动她,相反还会好好保护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