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如今还站在居胥阁外,托我来问一问,能否见一见你。他应该是察觉出来什么了,要见吗?”
孙权将手放在乔玮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动静和生命,“幼烨,你出去告知叔父一声,就说孤和兄长相见甚欢,多饮了几杯,已经要睡下了,兄长今夜就与孤同榻而眠,请他放心,明日的寿宴照旧。”
乔玮补充了一句,“同样的话,去敬华阁也说一声。”
次日,孙静的寿宴,孙权如期而至,并且带来了对孙辅长子孙兴的加封,为奋武校尉,待成年后便可入军营,奋武的杂号来自于孙辅,并且令梁氏和其余三子皆留在府上奉养。
梁氏本因为孙辅的彻夜不归,心中有所猜疑而惴惴不安;今日孙静寿辰,她带着膝下诸子来贺寿,却发现近身的随从全部被更换了面孔,而现下孙权都来了,身后却依旧没有孙辅的身影,她便猜到了什么,心里越发惶恐难安。
但孙权好似像个没事人一般,还当着众宾客的面夸赞了梁氏一番,“嫂嫂多年来,照料侄儿侄女们也是辛苦了,好在侄儿们孝顺、颇有才华,嫂嫂还是有后福的。”
有后福……这意思是……夫君已然是靠不住了。
梁氏低着头不敢多言,手紧紧握住自己孩子的手,明明眼前的孙权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可却令梁氏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只能低头谢恩,“借君侯吉言了。”
孙权微微颔首,“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宴吧!”
孙静的次子孙瑜却道,“辅兄还没来了,君侯……”
孙瑜话还未说完,却被自己的弟弟孙皎一把拉住了,对着他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孙权依旧神色不改,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孙瑜的话一般,浅笑着搀扶着叔父孙静一同坐于上首,“今日是叔父的寿辰,咱们孙家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家宴了,大家不醉不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