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解也无用,此事还是要告知阿母才是。”乔玮拉着孙安往正屋而去。
孙安却反问道,“嫂嫂,难道你也信了她的疯话吗?这样的疯话,哪里用得着告诉阿母,还平白惹得阿母一场生气。”
“信不信是我的事情,但报不报却不是。”
无论今日在焕章阁里,徐夫人到底说了什么,乔玮都没有权力隐瞒。若徐夫人所言只是一个疯妇的癫狂之语,那么对于孙家来说至多不过是虚惊一场。可若徐夫人所言是真的,那么乔玮若是不报,最后便成了孙家的罪人。
但乔玮更倾向于,徐夫人所言非虚。
那一日徐木华来孙府,先是提出要见徐夫人,而后又提到孙家的折丁之祸,一切的一切连接起来,让乔玮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徐木华当日提出要见徐夫人,会不会就是想知道这一场折丁之祸的根源是不是和徐夫人有关?
徐木华有卜卦之能,许负有相面之术,若徐夫人也多少懂些巫蛊之道,也就不足为奇。
而此时,孙策和孙翊又都不在家中,如今已经过了未时,而他们又都还未归家。
乔玮也不免多了几分惴惴不安。
等乔玮如实汇报完焕章阁之中的事情,吴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又惊又惧,连牙齿都在哆嗦,胸腔里更是翻腾倒海,“毒妇,真是毒妇,竟如此咒怨我孙家,当真是可恨至极!”
惊怒之余,也不忘吩咐乔玮,“快,派人去将伯符和叔弼找回来,立刻去!”
孙安却不以为意,“阿母,不过是长嫂的疯言疯语,兄长的武艺如此高超,怎会有事。若只是几句怨毒之言就能夺人性命,怎不见那董贼和曹贼早早死于非命呢!”
但吴老夫人并不理会孙安的宽慰,她向来也是对此玄学之道多有敬畏,也曾梦日入怀,才生下的孙策,自是信鬼神之说的。
而乔玮刚出正屋,便在路上遇到了幼烨,“夫人,幼炩来信了,说是于羽师离开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