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永带着司马静回泰安郡老家,之前羊献容便听说他们出了事情,但自己也没有办法管。直到此刻见到了羊献永,一半安心,一半又揪起了心。
“放心,静儿身边有人,绿竹护着她,不会有事情的。”羊献永单臂抱了抱她,“今日是你的大日子,咱们稍后说这些。别哭了,这小花脸可不是新嫁娘的样子……一会儿,刘大将军该埋怨我们了。”
“是呀,三妹妹,你这么美,已经哭成了大花脸了。”羊献康的表情更夸张一些,伸手想去擦擦她脸上的泪,但自己又哗啦啦地流眼泪,“哎,我是不是也大花脸了?都不英俊了吧?”
“二哥。”羊献容又笑了出来,娇嗔模样惹得兄弟二人也是又哭又笑。
“女郎。”又有三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很是耳熟。
羊献容从大哥二哥的肩头望了过去,竟然是张度、张良锄以及大喜跪在了不远处,也是眼中含泪看着她。
这三个人没敢穿大晋皇宫的衣衫,只是极为简单干净的灰色棉袍。张度明显又老了许多,张良锄和大喜都是瘦了一大圈。他们也都因这大日子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想来之前也受了不少苦。
“张总管,张主事,大喜嬷嬷。”羊献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羊献康只好一手扯着她,一个肩膀又给了大哥羊献永,整个人也是忙的不成。
羊献容拍了拍羊献康的手背,示意自己可以的。他这才肯松开手,让羊献容跑到了张度他们面前。
张度他们抬着头看着羊献容,眼泪都已经都到了脖颈里。
“女郎。”张度哽咽。
“快起来,我可是说过的,您无须跪拜我呀。”羊献容也顾不得自己头上沉甸甸地金饰都快掉落了,还是拉扯住了张度,用力将他拽了起来。一旁的张良锄和大喜也跟着站起来,扶住了张度以及羊献容。
结果,这四个人又哭了一场。
“张主事……是如何上来的?”当初张良锄和秦朝歌赶着载有羊母尸身的羊家漆黑马车掉进了洛水中,众人寻找了许久都没有踪迹,甚至都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后来刘曜他们才撤了人,不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