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着这话,心下了然:屏风后的人不是太子余党。
若不是太子余党,那会是谁的人?
是皇帝派来试探她的?还是——
“你仔细好好想想,在这宫中除了天子的人能来去自如不受限外,还有谁的人可以做到?”这已经是明晃晃的给皇后漏题,若是对方还不懂,那真的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皇后脑子一转,心中已有答案:“父皇为何这样做?”
除了皇帝的人能在宫中来去自如外,便只有太上皇的人,这是天子给的特许。
屏风后的人冷哼一声,似是对皇后的反应勉勉强强满意,“你以为皇帝做的那些事,太上皇不知道吗?”
皇后听得心惊肉跳,一双眼皮跳得剧烈:“父皇既然知道,那为何要——”
为何还将皇位传给姜夕政,还主动离宫去福积寺,剃发出家为僧这些话,皇后可没问出口,不用明着问出来,对方也会为自己解疑释惑。
“一为江山社稷,一为大夏子民。”两个为说了,屏风后的人说:“太子已死,太子遗孤年幼难担大任,静王不是君王之才且年幼。放眼皇室,勉勉强强能入眼,能让太上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扶持上位的人选便只有姜夕政。
为大夏也好,为黎民百姓也罢,大夏都不能乱,必须有一位君王当政掌权,维持着朝政不乱,民心不失,敌国不行风作乱。”
皇后听了这话,却觉得不对,“父皇还年轻,他完全可以培养姜渊——”
屏风后的人出声打断皇后,“可姜夕政会允许他这么做吗?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都能做得出弑兄这种事。你说若是太上皇不传位给他,他会不会弑父?”
皇后拭去额上冷汗,“他不会。”
不止是姜夕政不会,她这个妻子也不会,甚至还会怂恿人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