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华可不是傻子,他能成为皇兄最信任的臣弟,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姜夕政指名道姓要送姜渊去陈国为质,摆明是要借陈国之手除去姜渊。
想到这里的陈佑华只觉得无比烦躁,按照他的计划,抵达京城境内,驻扎在京城城外暂不进城,只暗中派探子打探消息,待了解掌握一切后在进城,入宫。
可是姜夕政显然比他还心急,在他的人马刚安顿好,便马不停蹄的派了宫中太监来请他们入宫觐见。
姜夕政此举,可以说是打乱他的计划。
这也间接的导致眼下姜夕政提出要送姜渊去陈国做质子,他还不能给出明确答复,只能想办法拖延一下,等拿到情报消息再视情况而定制定应对计策。
姜夕政听了陈佑华这话,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但他到底已是一国之君,再不似还未进宫坐上龙椅的晟王,他如今已是万人之上。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何为有所图谋?”姜夕政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答反问。
换作一个思维正常的君王,被一个小小使者指着鼻子说自己心术不正,早就大发雷霆,哪里会像姜夕政这般不怒反而极有耐心,心平气和得很。
陈佑华看着明知故问的姜夕政,一时只觉得自己被皇兄派来大夏,分明不是看重他,还是让这大夏皇帝来折磨他的。
可他也明白,皇兄看重他,信任他,这做不得假。
只能说皇兄也好,他也罢,都没想到这大夏皇帝会这么颠,颠得简直不像个正常人,实在是不敢恭维。
陈佑华也懒得和没点眼力见识的姜夕政周旋下去,索性挑明了说:“大夏皇帝,我国只收质子,做不来那种送质子求荣之事。”
这话从陈佑华嘴里说出来,尤其是当着姜夕政这个大夏皇帝的面,其实是大大不敬,也是对姜夕政这个皇帝的轻视。
姜夕政如何听不出来,可是听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比起动怒,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处理,自然是不拘小节,他说:“大夏与陈国难得建交,朕此举,自是表达大夏对陈国的重视,也是为两国边境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乱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