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玥举着灯笼,昏黄的光明晃晃的照着她的脸,她问:“是在我的脚下,还是在树的底下?”
“就葬在他曾经坐过的位置的地底下。”皆空说着话,他抬脚走了过去,停在他口中说的地方,他朝苏倾玥看去,“就在这个位置。”
他从未忘记。
但自从三弟葬在这里后,他就再未踏足过福积寺半步。
不是他薄情寡义冷血无情,而是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
他个人的也好,与二弟三弟的也罢。
快乐的,沉重的,悲痛的。
他怕触景伤情,他怕——
苏倾玥缓缓朝着皆空走去,她问:“你觉得,他的尸骨腐烂了吗?”
“尸身早已腐烂,至于尸骨,定是还未。”皆空说话间,他盘腿席地而坐,抬头向上看去,他对苏倾玥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不会同意。”
苏倾玥闻言,挑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你想多了。”
挖人尸骨这种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