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煌与柳氏还坐在地上抱在一块,他二人面前则是屎尿一身的陶老太君,疯疯癫癫的陶夫人不知跑到哪里去,早就不见人了。
陶玉惜摔倒,被官兵刀架脖子抓住这一幕,深深刺激着陶明煌。
看着官兵逼近,看着那在太阳底下折射出寒芒的刀,陶明煌被晃得眼睛一花,大脑嗡嗡,一时之间有种恍如隔世不知今夕何夕的不真实感。
直到透着渗人凉意的刀落在脖子上,与皮肉紧密相贴,甚至传来皮肤被割破的痛意时,陶明煌才恍恍惚惚的从虚幻里回过神来。
陶明煌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官兵,曾几何时,这群人要仰他鼻息而活,而今时今日,他却沦为阶下囚,被他们粗鲁对待。
很快,陶家人皆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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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不见踪影的陶夫人,与早就逃之夭夭的陶珩行踪未定。
官兵们押着陶明煌等人离开郡主府,朝着城外方向出发。
陶明煌被官兵要求背着瘫了的陶老太君,脚如千斤重般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前行。
陶老太君身上的屎尿味随着陶明煌一步一动一晃悠,直冲他呼吸而去。
陶明煌觉得恶心无比,他的衣服甚至都被尿液浸透。
可他不能反抗,那悬在他头上的刀,随时都会因他的反抗而落下。
苏倾玥啊苏倾玥,我们一家待你不薄,甚至因你与陶潜生恶,我们举家搬离北安侯府自立门户。
为了你,我们失去太多太多。
可你,却在一朝得势飞升之后,便将我们从前对你的好抛之脑后,竟亲手将我们推入无尽深渊中。
苏倾玥,你如此心狠手辣,狠心负义,天不容你,你定不得好死!
陶珩躲在暗处,避开官兵追捕搜查,他一双眼阴毒死死盯着郡主府匾额,眼中恨意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苏倾玥,今日你见死不救,让我家人沦为笑柄,刀架脖子屈辱游街。待来日,我定将今日之耻百倍千倍奉还于你。”
气在头上的陶珩,一拳砸在他藏身的大树上。
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怎么做才能让苏倾玥百倍千倍体验你们一家的屈辱呢?”
“不如,你跟我走,我会让你大仇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