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稳了啊。”俩人约定一人一个灯,叶子高先上去,回头叮嘱富难一句。
“放心吧,摔不死你。”富难说。
“你大爷,这话说的我更不敢上去了。”叶子高登上去,颤颤巍巍的把灯点上。
“真摔不死,最多摔水里把你淹死。”富难望着外面的街道,雨水漫过了三四个台阶,“哗哗”的流过。
同时还有了雨雾,同黑暗一起把外面的光遮住了。
在富难张望时,一个黑影一下子从灯光外钻了进来,带着雾气,吓了富难一大跳。
“鬼啊。”富难大喊一声,吓得叶子高一个趔趄险些掉下来。
来人刚钻进客栈就被吓了一跳,急忙往身后看,“鬼,鬼在哪儿呢?”
找了半晌,回过头见富难看着他,才反应过来,“你才是鬼,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
来人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本来的面目,把蓑衣也挂在一旁。
“是石大爷啊。”富难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您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这么大的雨,你听得见吗?”石大爷蹲下身子捏着裤腿,水往外面哗哗的流。
正好余生端着饭菜走出来,放在莫问一家的桌子上后,回头问,“石大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石大爷放下裤腿,从口袋里提出一吊铜钱,“家里断米了,来你这儿买点儿米。”
余生闻言让胡母远去后厨盛米,同时在柜台上为石大爷倒了一杯酒暖身子。
季节还在春天,虽然因为双日儿提前步入了炎夏,但在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天气还是有点寒的,特别时在大雨倾盆时。
石大爷把钱放在柜台上,饮了一口酒,赞道:“还是这酒好,有劲儿,爽口,暖身还便宜,比那绍兴酒好多了。”
他放下酒杯,忽然道:“现在客栈还要苦薯吗?”
“要啊。”余生说,炮打灯便宜,以至于来往的客人都喜欢饮用,走时也带上一些。
白天与周大富约定好的生意中,周大富也着重强调要许多炮打灯。
用他的话说,炮打灯这等烈酒在跟随有钱人来扬州的武师中非常受欢迎。
在穿越大荒时,炮打灯比别的酒更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