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梯上响起脚步声,余生没顾上看,只是把包子往外面推,“去去去,捡破烂拾来的铜镜就别显摆了。”
“怎么就是破烂了,我那铜镜亮的很。”包子不走。
“你小子钻进钱眼儿里去了。”余生提着他衣领。
“还不是跟生叔你学的。”包子理直气壮。
这下余生无话可说,只能道:“好的不学学坏的。你生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余生提着包子衣领,嘴里历数自己的优点,其大言不惭让草儿刮目相看。
清姨作为他小姨妈,更是尴尬的以“呸”表达自己的不屑。
白高兴和叶子高只白眼相看,不敢作声。
因为现在打断自夸的掌柜,无异于自断钱程,这不是恭维清姨能捞回来的。
余生不理她们,继续夸自己,“不抽烟,不喝酒,用情专一,床下童真,床上……”
“呃”,余生一顿,“这个你就不用学了。”
他把包子提到门槛外,“我这么多长处你怎么不学?”
“那你也得有啊。”包子不准备走。
“那尊老爱幼总有的吧?”余生说,他自觉对镇子上的长辈尊敬的很。
“爱幼那里有了?”包子指着自己被揪乱的衣领,“还不如我呢。”
“你哪里尊老了?对你余叔都没大没小。”余生也理直气壮。
他们在门口拌嘴,木梯上下来的何今夕开口了,“你们方才在说铜镜?”
余生回头见是他,道:“哪有什么铜镜,这小子在糊弄人呢。”
“谁糊弄了。”包子在他身后跳着说,“我真有铜镜。”
何今夕不理包子,一孩子手里把玩的铜镜,料也不是他寻找的。
他坐在凳子上问余生:“掌柜的,我正要向你打听铜镜的消息。”
正饮酒的憨货抬头,“你也要找铜镜?”
这个“也”字用的好,何今夕看他,“你也在寻找铜镜?”
“不是我,是我们。”这憨货端着酒碗走到墙边,把南北的胸口拍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