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意外的看憨货一眼,“你倒是个老实忠心的。”
憨货瞥清姨一眼,见她低头,不服气的对余生说,“你怎么骂人呢,谁老实了,谁老实了。”
他举起拳头,“再说我老实,我血溅五步给你看。”
大哥曾告诉他,出来混的,千万不能老实,谁老实谁被欺负,是以他要以血捍卫不老实的尊严。
“得得,你不老实,成了吧?”
憨货这才高兴的放下指着自己鼻子的拳头。
“嗬。”身后的叶子高惊讶,“这小子身上带这么多钱?”
“多少?”余生赶忙回头凑过去。
叶子高把行囊取下来,“身上有五六贯……”
余生不高兴了,“才五六贯也叫多?”
自从客栈在城里半贯一碗贩粥大卖后,余生早不把五六贯放在眼里了。
“还有一张钱庄凭证。”叶子高取出来,“上面有七十贯。”
“我了个去。”余生跳起来抢过去,“这卖娘的生意这么赚钱?”
他转身要问那憨货,见憨货正悄悄的喝酒碗里的酒,舌头舔了舔,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憨货倒是对这炮打灯青睐有加,他惬意的又饮一口,见余生看他,忙要放下。
放下后又明悟过来,他指着余生手里的钱,“老大付过钱的。”
余生才说过要光明正大的挣钱,还真没权利阻止他喝酒,心说这憨货倒是精明的很。
“你喝。”余生扬了扬手里的凭证,“这些钱……”
“巫院给的。”憨货不在意的说,“要是能找到那柄铜镜,他们还要再付一半。”
这柄铜镜显然不是普通铜镜,估摸着就是盲眼说书人说的那铜镜了。
镇子上乡亲对那铜镜一直当作传说,只有包子这些毛孩子当作真的似的在镇子里四处寻找。
现在居然有人出大价钱让人来寻,难道这镜子真的存在不成?
余生又看了看手里的钱,心说若真找到那镜子,那就是无价之宝,这些钱铜屑都买不到。
“我有铜镜,你要不要?”包子从门外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