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居相的意见得到了众人附和,杨涟对他也很敬重,概因这位孙御史当年也是敢打敢冲的好汉。
众人之中独汪文言仍旧是一届布衣,但他内侍东宫王安,外侯左、杨等人,已是与东林打成一片。
而最近,这位汪布衣又特别热衷往刘一燝家中跑,和刘关系紧密不亚与左、杨等人,看得出他是想多抱一条大腿。
“其实这事倒是能让浙、楚二党狗咬狗,”
汪文言对众人说道:“文选司的司官乃是一等一的好差,奸党必趋之若骛,我猜想亓诗教他们齐党也会抓住不放,而吏部尚书郑继之是楚党人,楚党岂能不想这肥差?如此一来,齐党、浙党又岂能善罢甘休?说不定三党之间倒会有一场厮杀!”
“那便有好戏看了!”
众人深以为然。
刘一燝笑着点头:“当务之急便是能借着这梃击案削弱奸党力量,若奸党再有内讧,那今年京察我东林便能稳住阵脚了。”
“刑部那边怎么搞的,张问达和杨启明为何管不住下面的司官?”杨涟很是不快道。
“大洪兄有所不知,刑部十三司对应十三行省,各司都是自成山头,张问达原先一直在都察院,刚刚署刑部事务,司官们如何会服他。杨启明又无干劲,这案子指着他们能弄出花样来怕是不易。”孙居相对刑部还是比较了解的。
刘一燝又道:“不过大洪也不用着急,陛下已叫三法司再审,这便说明陛下对前番会审结果不满,刑部那帮司官们也是晓得看风向的,谅他们也不敢不尽力。”
汪文言冷笑一声:“行刺太子,哼,这等通天大案还想着胡乱结案,那帮人也真是不怕跟着掉了脑袋。”
杨涟点了点头:“只要东宫沉得住气,外面再怎么闹将,陛下也一定会为东宫主持公道。郑妃气焰一消,奸党又有何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