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出去,汗王对我们不薄…”
不同意出去的旗兵也不知道怎么好,眼下处境是个死结,根本没法解开。其余的旗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见额真大人不说话,低着头在想什么,一个拔什库以为额真大人想到脱身的法子,忙问道:“大人,你想到法子了?”
金德庆哪有什么法子,低着头不说话是因为他已经绝望,根本不指望能跑出去,现在想的是呆会出去投降后拿什么才能求得明军不杀他,正盘算着该出个什么价钱才能换对方刀下留人,冷不丁被这拔什库一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西巴,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却被飘过来的浓烟呛了一下,眼睛顿时红得难受,不受控制的淌下两行眼泪来,嗓子也是难受,见大火离这边还有十几丈,说话功夫就要烧过来了,容不得他再仔细盘算,当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部下们说道:“我们是朝鲜人,明国善待朝鲜,只要我们真心投降,明人是不会杀我们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
金德庆一边伸手去拨芦苇,一边不断对外面叫唤着,唯恐外面的明军见了自己二话不说就是一铳。
一众旗兵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叫唤,那不肯投降的旗兵叫的最凶。
守在荡外的明军听到了他们的叫喊声后,只是静候他出来,没有朝他们放铳,就这样,金德庆被押到了魏良臣的面前。
魏良臣的鼻子抽了抽,因为空气中的焦糊味让他十分不适应,压抑胃中翻腾后,他才开始打量那个趴伏在自己面前,屁股撅得老高,脑袋上留着金钱鼠尾辫的朝鲜将领。
这是个二鬼子,公公如此心道。
调整了下心情后,公公翻身下马,围绕着颤颤发抖的金德庆一阵好看后,打了个响指,立时一杆已经点着了火绳子的火铳递到了公公手中。
低着头不知道明国大官如何处置自己的金德庆突然感觉额头被什么硬东西顶住,他下意识的抬头,视线内却是一杆黑呼呼的火铳。
不等他张嘴乞求,“砰”的一声,脑袋被铳子打的稀巴烂。
将火铳丢给亲卫后,公公擦了擦手,看了眼地上的一堆血肉,摇了摇头,命义州参将贺世义收拾小奠堡的残局,其余兵马随他到永奠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