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轻响。
柳条子抽在了牛背上,冒起一股白烟,同时,牛背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鞭痕。
陶醉在美食中的老牛微微耸动一下身子,向前迈了一小步,依然咀嚼着秸秆。
“打的轻,是不?”
麻九叨咕一句,胳膊一甩,柳条子便又抽了下去。
啪!
这次,麻九用了七成力气。
残角老牛呜嗷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另外一头老牛也跟着跑了。
制裁贪婪,手软了,绝对没有效果。
望着跑远的老牛,麻九得意的笑了。
随后,麻九来到猪圈跟前瞧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头猪似乎看起来有些熟悉,略微一思考,明白了,这些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猪应该是昨天自己和婉红在集市买的。
猪圈的边上还栓着两只山羊,也应该是昨天没被射死的山羊。
对了,有的山羊被射死了,看来,中午或是晚上应该有羊肉吃了。
一转眼,看到两头老牛又慢悠悠的回到了柴禾垛边上,嘴巴又咬向了苞米秸秆,麻九这回真来气了,败类玩意,咋一点记性也没有呢?
跟前世的败类老牛一个德行。
看来,刚才还是不够狠。
牛皮太厚,鞭打产生的痛苦没有传进麻木的大脑。
想到这里,麻九快步走过去,捡起一根稍微细一点的柳条子,照着两头老牛的背部狠狠抽了几下。
这回,是十二分的力气。
麻九都冒汗了。
鞭子细,增力气。
细鞭子对牛背产生的压强就大,破坏力就强。
几条血红的鞭痕出现在两只老牛不很平坦的脊背上,两只老牛哀嚎着,一溜小跑的逃了。
方脸大眼傻呆呆,
拖犁拉车不自哀。
能去荒原啃青草,
偏偏走入农家来。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麻九缓步回到了院子,走进了东厢房的南屋。
屋内西边炕沿上坐着朱碗主,刚才在饭厅和朱碗主唠嗑的有半颗门牙的矮胖子也在,他的胸前挂着五只木碗,他可能就是姜盆主所说的竹护法胖三了
胖三似乎还没有从失去碗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一脸的悲伤。
还有两位中年男人也坐在炕沿上,一人较胖,眼睛较小,头发较长,一人较瘦,眼睛较大,头发较短。他俩应该就是姜盆主所说的牛碗主、马碗主了,但不知道哪位是牛,哪位是马。
看到麻九迈进了门槛,屋里的几人都望向麻九,脸上表情都很和善。
朱碗主拍拍自己身边的炕沿,麻九会意的点点头,缓步走向朱碗主,傻呆呆地坐在了朱碗主的身边。
“牛碗主,你们南县来了多少人?”
麻九一落座,朱碗主就朝较胖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我们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唉,来晚了,两次营救都没赶上。你们来了多少人?”
牛碗主一边向麻九传递着歉意的眼神,一边回答着朱碗主的问题。
原来这个胖子是牛碗主,可他的眼睛小,恐怕连牛眼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见牛碗主朝自己递眼神,麻五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来的也不多,盆主给下了十人的指标,我们就来了十个人。”
牛碗主朝朱碗主点点头,忽然眉梢一挑,又说道:
“老朱,听说你们西县新来一位县令,挺好色贪财的,百姓苦不堪言,这是真的吗?”
闻听牛碗主的问话,朱碗主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说道:
“这些传言不虚,这位鬼子县令就认钱,只要给钱,他什么坏事都干。
一个鬼子员外强占了一家树族人的土地,他给这个县令上了贿赂,树族一家有冤无处伸,又没了田地,只能要饭了,咱们木碗会就又多了几个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