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傻不傻?”

纪鸿洲皱眉低斥了句,抬手以拇指,轻蹭秦音眼尾湿意。

“你不止是个母亲,也不止是个大夫,你是我夫人,要说不称职,我永远没资格评判你。”

“可是...”

“没有可是。”

纪鸿洲浓眉紧拧,捧起她脸,俯首抵住她额心:

“筝筝,父母给予孩子们生命,尽力为他们撑开羽翼构建美好人生,竭力为他们安排铺垫好后路,对他们已是莫大恩赐。”

“我们倾其所有,除却苦难,一切都能留给他们继承,也从未要求他们等价报答。”

“剩下唯一自私的一面,是选择自己的人生,唯独人生,绝对不是必须跟他们分享的。”

“无论任何时候,我尊重你的选择,哪怕你选择陪在我身边,处于最危险的境地,选择同我同甘共苦一起赴死,我都尊重。”

“你做你自己,不必觉得愧对于谁,你很好,你谁都不愧对。”

秦音泪眼婆娑,“我连你会劝我,乃至于骂我,试图劝阻我的话,都在脑子里想过了...”

结果,他说的跟她想的,完全相悖。

纪鸿洲听言失笑,双手捧住她脸,轻柔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