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长辈口中听说过这些,但每每听来,依然觉得心如刀绞。那些旧军官,他们不仅失去了人性,还赤裸裸地展现了他们内心的黑暗。”
“老人是他们用来炖煮食物的燃料,妇女是他们用来取乐的工具,”陈树生声音中的愤怒愈发明显,“但他们最喜欢看的还是强壮的男人受到各种各样的折磨,发出嘹亮的吼叫,或者是将他们栓在马后,活活地拖死。这种残忍,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让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白卫军的残忍还要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叶卡捷琳娜补充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他们的头领或许有野心,有着什么远大的目标,但那些他们所控制的士兵,却是一群完全被自身欲望所驱动的野兽。他们加入到白军当中,就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尽可能地依靠压榨百姓来获取一切的满足。”
陈树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在战斗中没有任何原则,没有一点点的慈悲。对于他们来说,百姓的生死不过是眼前的玩物,而真正的对手则是那些同样贪婪的土匪或叛军。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从不考虑后果。”
叶卡捷琳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味这些残酷的历史。
“果然,其恶行罄竹难书……”
叶卡捷琳娜轻声叹息,声音虽轻,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的眼神里,憎恶如同暗流涌动,比先前更添了几分深沉与坚决。
显然,对于白卫军的暴行,她并非一无所知,但亲耳听到这些细节,心中的愤慨还是难以抑制地升腾起来。
“我从小从家族的长辈那里听到了许多关于白卫军的故事,但每次听到这些,依然感到心如刀绞。”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仿佛那些残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没错,那群畜生所犯下的罪行,即便是最详尽的史书也难以尽数记载……”陈树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仿佛自己也亲历了那些苦难的岁月。
“他们为了武器,为了继续这场罪恶的战争,不惜出卖一切——土地,那是农民的命根子;种子和粮食,是生存的希望;还有那些无辜的妇女儿童,被当作商品一样交易,换取来的是冰冷的枪械和燃烧的燃油。”他的话语一字一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痛心疾首的历史。
说到这里,陈树生的眼眸仿佛被潜藏在心中的烈焰点燃,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烧,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你能想象吗?那些曾经欢笑嬉戏的孩子,那些温柔贤淑的妇女,那些勤劳朴实的农民,都成了他们贪婪欲望下的牺牲品。”陈树生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愤和同情,仿佛那些无辜的生命就在眼前。
“白卫军的武器,每一把枪,每一发子弹,都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和泪水。他们的残忍,远超你我所能想象。”
“这不是战争,这是对人性的践踏,是对文明的侮辱。”
哪怕岁月流转,时至今日,每当夜深人静,陈树生的心海仍会翻涌起阵阵怒火的波涛,那是一场永远无法平息的愤怒。
沙俄的第六次征兵动员,像一把无情的镰刀,割走了农村最后一位壮丁,留下的是无尽的绝望与荒芜。
广袤的土地,曾经肥沃如金,如今却杂草丛生,一片死寂。
那些年迈的老人,颤巍巍地握紧锄头,却无力敲碎板结的土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力与悲凉。
妇女们带着孩童,泪眼婆娑地劳作,却只能望着一片片贫瘠的土地唉声叹气。
原本应该金黄一片、硕果累累的田野,如今只剩下荒草萋萋,连一丝可以慰藉饥饿的绿意都显得那么吝啬。
更令人心碎的是,那些母亲们,她们的奶水早已枯竭,只能无助地用荒草充饥,却仍无法挽回怀中婴儿逐渐消逝的生命。
婴儿们啼哭声渐弱,最终化为无声的叹息,在母亲绝望的怀抱中静静地离去,那一幕幕,仿佛时间冻结,将悲痛定格在了那一刻,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撕心裂肺。
而白卫军,那些所谓的“战士”,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闯入了这个已经满目疮痍的村庄,像野兽一样肆虐。
他们不仅带走了壮丁,还无情地剥夺了村民们最后的希望。
陈树生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村子里的灯火已经几近熄灭,只剩下几缕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