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从震惊转变为失望，尽管她在如何的压抑，眼泪从眼角滴落，她周身散发着渗入骨髓的寒冷，落下的泪滴被低温冻结。

她又想阿娘和舅舅们了，她想念那个温暖的母亲、舅舅们、还有祖父。她临行前甚至没有勇气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她怕她停留了，就再也没有决心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是个祸患，她不属于那里，她留下只会给他们的生活招致无穷的祸患。

他们好不容易再活一回，一切美满，她不想破坏他们的一切。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清南吟赶紧上前来缓解气氛，他对清楚霄道:“二少主，小蓉儿刚刚回来，我们先回去。”

姜月楼看着执着的少年拽着她手臂的样子，含泪咬牙道:“要不是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我真想扇你一巴掌。”

“啪”李玄策在姜月楼话音落的那一刻，扇了清楚霄。

“哎，玄策你……”暮沉荣华想找补，发现没有什么话说。

少年脑瓜子懵懵的，被打的那一半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把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自己眼瞎。

姜月楼僵硬的回头，她收住了泪意，心底的委屈消了大半，她震惊的看着李玄策，“你、你怎么动手了。”

李玄策理直气壮的答:“他欺负你了，还想挖你的心。”

他在中庸城这么久，自然听过冰凰神宫中的清乐颜，他来到这里以后，打探了很多阿月的往事，只是阿月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得到关于阿月的过往少之又少，只有只言片语。

清楚霄回神，激愤怒骂李玄策，“你这个狗东西，凭什么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

“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是姜月楼打的。

暮沉荣华呲了一下脸，低声道:“看着都疼。”

姜月楼平复情绪淡声道:“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是杀我，但是，李玄策不是你能骂的人，你也不配。”

暮沉荣华内心:“那当然了，我们家玄策可不是一般人能骂的。”

清楚霄的重点放在了那句“要杀她”上，他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要杀你，只是想要你救我姐姐。”

少年肉眼可见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