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我吗?”
秦沐泽抛开剑灵衣袖一甩,磅礴的金光顿时包裹住了其身体。奇异的是,四周的绸线就像是在为他开路似的,主动织就了一排排纵涌向下的阶梯。
只见其颔首漫步,优雅地走了下来。
而观览着大殿两侧栩栩如生的异兽画像,也不禁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是何处?你自己拟造的空间?还是?”
“这是何处与你何干?”白云辰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师兄你来此做什么?”
“呵,听闻小师弟有深陷窘境,我这个做师兄的,怕是不能做事不管吧?”
“深陷窘境……”白云辰听言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变成这样还能是因为谁。”
“哎~我到这可不是听你发牢骚的。”
秦沐泽抬手止言道。
“你现在只在乎这女人对吧?”
“打算牺牲所有其他人对吧?”
“!”
白念闻言,猛地攥住了白云辰的手掌。
“我不会让二少主得逞的。哪怕是拼上所有,我也得!”“嘁,你以为没了灵器你拗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那就试试看!来啊!”
“哎哎~~停停停!”
眼见某两个又要吵起来,秦沐泽连忙再度止言道。
“你们都是为了彼此我明白。”
“但我若说,二者可以兼得呢?”
‘!’
听闻秦沐泽所言,白云辰和白念猛地一惊。
现在就是因为没有双全法才争吵。
可,可秦沐泽居然说可以二者兼顾?这怎么可能?!
“……公子说笑了,莫要再浪费时间。”
白念冷声肃言道。
“哪怕是少主来了,也根本做不到。”
“公子既是灵修,就莫要再搅合我们家族内事。”
“白云寂?呵~他当然做不到了。”秦沐泽不屑地冷哼道。“毕竟他又不是无字灵碑的拥有者。”
“!!”
白念闻言一挑眉,望着满脸春风得意的某人顿时怔了怔。
“此话……何意?”
“。”
秦沐泽见状也干脆不再废话。
只见他啪地打了一声响指,那枚椭圆的“鸡蛋”再度浮显在了其掌心之中。
而紧接着,指甲盖大小的深色石碑也从“鸡蛋”中浮显了出来。
“这,这是?!”
白念感受着这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放大了瞳孔。
“无字灵碑的另一块居然在你手上?!”
“呵,碰巧罢了~”秦沐泽笑眯眯道。
“……”
白念闻言微微一噎。
碰巧……好一个碰巧。
难不成是碰巧杀了一众魔修,又碰巧让它落到自己手里的?!
此人绝不简单……他若真与二少主以师兄弟相看倒还好,倘若有异心,日后绝对成大难!
而此时的白念不知道。
自己现在所想的话在不知多么遥远的未来一语成谶。
——
“师兄的意思是?”
“喏,不是很明显了?”
说着,秦沐泽虚举着“鸡蛋”瞬身来到了二人眼前。
还不等白念同意与否,且见他抬手一推,那深色的石碑顿时触碰到了她那胸口的血缝。
霎时间,佞邪的枝茎瞬间布尘而出,飞快与她胸口那血缝交相辉映起来!
‘!’
那血缝察觉到石碑,瞬间缩回了爬满肌肤的爪子,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拼命往胸口钻了回去!
然而石碑怎会再给它机会?
刹那之间,那石碑探出“鸡蛋”猛地扑了上去!其紫红的枝茎旋即化作一柄柄尖刀,瞬间剜进了白念胸膛!
“呜?!”
白念脸色抽搐了一瞬,她看着疯狂往里钻的血缝,不由得更为恐惧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好……好痛。。呜!!
“别害怕。它只是在捕猎罢了,对你本人没什么兴趣。”秦沐泽用力攥住了白念那狂舞的双手,淡然解释道。
“毕竟没了狻猊鼎,你也就是个普通人。”
“别反抗,小心它将你真的视为敌人哦。”
“……”
‘!’
伴着石碑的钻探,其已凝作了一枚诡异的花苞,硬生生将血缝周围包裹了起来!
且听咕嗤咕嗤一阵咀嚼声。
白念脸色是一时青一时白。她连忙用力攥住了白云辰的手臂,剧痛飞快爬上了脊骨。此刻拆除血肉诅咒,对她而言无异于阔刀剔肉,熔浆炼髓!
“……”
白云辰望着白念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也忐忑地紧紧反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她面目狰狞,但其生气的确是恢复了几许。毕竟现在也别无他法,或许……这无字灵碑真能救她的命!
但秦沐泽又是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白念的死与活与他何干?
单纯是看乐子会做到如此地步吗?
“。”
想到这里,白云辰神色复杂地转而看向了秦沐泽。
他看着某人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浑然不像是失去了一块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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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精神有问题?把自己艰难夺来的宝贝就这么拱手相让?
“呵,你在担心约定的事?”
秦沐泽头也不回地轻声道。
“别忘了,虽然这块石碑暂时给了你女人,但魔灵碑的主人还是我。”
“只要我乐意,随时都能取走这石碑要了她的命。如此这般,反倒是免得让你到时候爽约~”
“这块碑对我修炼又无用,既然现在能拿了你人情又多添个交易筹码,何乐而不为呢?”
“。”
白云辰听言,恭然抱起拳来。
“师兄滴水之恩……云辰定当涌泉相报!”
“哎~先别着急谢我。”秦沐泽摆了摆手笑言道。“我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全身而退,答谢之类的等危难解决之后再说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