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门贱户出生,以为自己伺候了个人物,如今却要为她忍受极刑,你若聪明便该画押,本郡主放你出去,可你偏要硬撑着,你以为你这么耗着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想对待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对本郡主而言轻而易举,无非是现在还要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若真到那日惹恼了本郡主,便是杀了你家主子,也没有人敢说我一句不是,死了个贱婢,谁还敢治世子妃的不是?”
她说的张狂,笑的张扬,眼里全然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癫狂。
田田相信她是说到做到的,视人命如草芥,此番是自己受刑,若是姑娘落在她手里,可还能活?
田田不敢想,更别说得救之后,还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姑娘,她就是个疯子,她做事可不会讲道理,更不会讲情义,更何况,咱们这些人她视如眼中钉,只想除之而后快……我不要什么公道,我只求再也不要招惹到她。”
看她惊怕至此,全然不是她从前嫉恶如仇,敢想敢干的性格,再看她身上脸上的伤,便可知晓她的遭遇,使她胆战心惊,不敢再去讲什么大道理。
青夏心痛不已,捂着胸口只觉一口气闷在那里,沉不下去,喘不上来,憋闷的紧。
“我知道你遭了大罪,对她惧怕,可是咱们没做过的事情,她要屈打成招,是要将你置于死地的!我如何能放下?”
她都不敢想,若不是大爷去的早,再晚一步,田田还有没有命出来。
田田抽噎难忍,即便是用了药睡下之后,梦中还在打着冷颤,泪流不止。
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极恐,训练有素的有瑛心里就更知道她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使她梦中呓语,痛哭流涕。
当日她奉姑娘之命去暗查那间厢房,去的时候,里头的东西早就被人动过了,她一无所获,只等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同伴。
那人是在暗处帮大爷做事的,从那间厢房出来,若能取证到的东西,恐怕都在他手里了。
当即便要找他要寻物证。
他却说:“东西要交给主子,你拿去是要给你家姑娘吧,可给了你家姑娘又有何用?你别忘了你是主子放在她身边,暂时保护她的,可真有什么事情,你须当禀报主子。”
东西没拿到,回来之后姑娘并没有怪她,只是喃喃自语:此人设局做的如此缜密,必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是我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