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洁由婆子送出来,眯着眼被人伺候簇拥着往前,冷风吹在脸上,他清醒一瞬,随口问了句:“这是去哪儿?”
身边扶着他的人微微缩瑟,回他的话,道:“送您去厢房歇息,二爷,您喝醉了。”
“哦……我没醉。”
“……”
无人与他多言,身边的人将他带走,走上的那条路赫然就是青夏方才走过的。
门一开一合,周围守着的人皆退了下去,田田如厕完回来,看着远处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嘀咕,却也没多想,只在侧房躲着风雪,等姑娘再睡会儿了好喊她回去。
头越睡越沉,青夏睡的并不安稳,只觉像是小时听了鬼故事,夜里做梦鬼压床那般令她不适,很想起来,却总是睁不开眼,鼻尖隐隐的沉香,令她深陷梦魇。
京城外街有小孩儿点炮竹,时不时便一声巨响,梦里头,似乎就有人在朝他的方向丢炮竹,下一秒,那惊天动地的炮仗声响似乎就在耳边,从梦中惊醒过来,宋洁坐了起来,除了有些酒后的钝痛外,头脑已经清晰。
随之而来的,是外头几声惊呼,以及几步上前,兄长可怖冷绝的脸。
宋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大哥……”他喊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向站在屏风处的母亲,亦如兄长那般脸色阴沉。
这时,身后一声短暂的嘤咛,宋洁脖子一僵,咔咔转回头,看向与自己同处一榻,侧身而卧的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
……
除夕夜,万家灯火染长街,一声声响亮的炮仗声中,青夏悠悠醒转,浑身酸软无力,她一睁开眼,就见床前站着的宋溓,以及……夫人?
青夏忙坐了起来,立时起身有些猛,头脑还没跟着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缓了一会儿,她再次抬头看去,似乎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连青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淫秽苟且!败坏伦常!”